生了何事,奴婢回禀说慕四公子故意将她引去了书房,陛下仿佛生气了,将奴婢赶下了车,和亭山侯走了。”
“只问了你前院的事?”
彩蝶仔细回想了一遍,接着道:“还问了奴婢后院的消息,又说到菡萏院发生了何事,奴婢当时在前院,并不知晓。”
赵宴礼猛然转身望向身后的晋国公府,此刻府门紧闭,仿佛将所有龌龊全都关进了牢笼里。
他握紧了拳头,吩咐立刻回宫。
马车穿过风雪疾驰在官道上,在即将到达宫门的时候,章武骑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地追了上来。
“主子,刚刚接到密报,陛下和亭山侯现在在满春楼里,点名要见仙玉琼。”
章武神情紧张地禀报,天知道他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么震惊,再三确认了以后,急忙奔来。
赵宴礼甩开帘子下车,凝着一张俊脸骑上章武的马,吩咐道:“封锁消息,立刻去找执金吾中尉□□卫,和他言明利害,令他带人速去满春楼接应。”
说完一夹马腹,消失在风雪中。
……
满春楼这边,南宫月频频向门口张望,满心期待着见到仙玉琼。
这时,哐当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紧接着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何人打着爷的名号要人,活腻了!”
歌舞丝竹声戛然而止,南宫月拿着酒樽的手一抖,险些甩出去。
“谁?谁敢在本侯面前自称爷,哪个活腻了!”
韩非离已经醉了八九分,闻言晃着身子往外看,可他刚探出头,就又跌到了席上,被左右舞姬扶住,轻声宽慰。
慕飞扬踹开门,迅速扫了一圈大堂里的人,一个酒鬼看着已经醉了,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公子,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他正在气头上,今日后院那龌龊事被人瞧了去,偏偏被算计的还是和他有点渊源的表兄,躲到满春楼还被人冒名邀头牌仙玉琼,还拉了个大靠山摄政王当表兄,当真是给他长脸。
可当他看清楚小公子的模样时,心脏猛地一缩,她……她怎么在这儿?!
慕飞扬无数个念头呼啸着从脑海里划过,立刻做出了决断,他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几个好友,长臂一伸,宽大的衣袖阻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走走走,你们先去隔壁等我,我要私下里和她算账。”
将人全部赶走,确定没人认出来后,慕飞扬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将门紧紧合上,这才回身看向那个小公子。
小公子端着酒樽,遥遥向他一抬手,他脚下便不受控制般挪了过去。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跪坐到了小公子身旁,舞乐继续,刚刚那一幕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
慕飞扬将南宫月身边的舞姬遣走,拿起酒壶亲自给她斟上,然后小声地说道:“您的护卫呢?您怎么能到这里来,门口也不留着护卫,万一被人冲撞了怎么办?”
南宫月放下酒樽,手肘撑着桌案,捧着脸歪着头看向他,“除了你,没人敢踹我的门!你早在回廊时,就认出了我,是不是?”
“是。”慕飞扬避开了南宫月的视线,只觉得被她那样盯着看,耳朵有点发烫。
“也是你故意引我去书房的?”
“是。”慕飞扬干脆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