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好像就不理他了,规规矩矩的,挑不出错处,就是那副和你不熟,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有点让他烦忧。
当得知陛下私自出宫,他心里着急,将跟在后面的她骂哭了。也不会哄,又挂念着陛下,偏嘴硬说了几句重话,他离宫的时候,她还在哭,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
他怎么想起庄家小丫头了?定是自己气糊涂了。
南宫月将酒樽放下,身侧的舞姬立刻执起酒壶,“郎君,再满一杯。”
一只柔嫩白净的小手却挡开了酒壶,舞姬见状,怯生生地问,“是不是婢子伺候得不好?婢子再唤个人来伺候郎君?”
南宫月摩挲着酒樽,扫了一眼厅堂里的舞姬,也不是说满春楼歌舞有多么好,比起宫里舞乐司的舞技差多了,不懂为什么郎君都想着法子来此,大雍不准官-吏狎妓,可这股偷摸着逛青楼的风气,反而越压越助长。
她是来看仙玉琼的,不是来欣赏歌舞的,人没见到,不能就醉倒了。
“去看看仙玉琼现在是否得空了,今日小爷非要见她一面不可!”
“郎君,仙姐姐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轻易不肯见人,像郎君这般慕名而来的公子每天都有,若郎君与仙姐姐相熟,有什么信物,或者郎君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奴婢可以试着通传。见与不见,还得看仙姐姐的意思。”
“哦?”南宫月来了兴趣,这仙玉琼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不成,见一面还得看她心情?
“那公卿家世家里的郎君,若想见一面,她可会允准?”
“仙姐姐并不看重出身门第,有落魄郎君未花一钱也能博仙姐姐一曲相送,公卿家的郎君就算花重金,被仙姐姐拒之门外的也大有人在。”舞姬自豪地道。
“这样啊,”倒是位奇女子,南宫月更想见一见了,这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赵宴礼呢?赵宴礼可是她心甘情愿,不经等待随唤随到?
“你现在就去通传,就说是赵宴礼的表弟,慕家四郎慕飞扬,请她一曲觅知音。”
南宫月鬼使神差地道出了慕飞扬的名号,亭山侯的名头太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还是慕飞扬的名头好使一些,他是摄政王名义上的表弟,又不显眼,谁让他今日惹了她,这个锅活该他背!
舞姬眼中精光一闪,连忙应下,出了雅间。
常年混迹在满春楼的人,哪有不会认人的本事,晋国公慕家四郎她可是见过的,雅间这个郎君是个生面孔,却能直呼摄政王的名讳,又能堂而皇之地假借他人之名,来历肯定不凡。
她只顾着盘算,转身撞到了一个人,抬头看清来人后,吓了一跳,“慕,慕公子……”
正是晋国公府四公子慕飞扬。
慕飞扬送完宾客,躲开后院的污糟事,被好友拉到了满春楼。
看着舞姬明显慌乱的神情,他眉头一皱。
……
赵宴礼直到天黑方从晋国公府出来,就看到彩蝶惊慌地站在马车旁,不见南宫月的影子。
疾步上前撩开帘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他心中一涩,顿时空落落的。韩非离找来定是带她回宫了,可明知道会这样,却还是奢望她能在马车等他一起回去。
抬头望着飘落的雪花,淡淡道:“人呢?”
“主子恕罪,”彩蝶跪在雪地里,“陛下问奴婢前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