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时了。”章平提醒道。
赵宴礼却看着南宫月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应。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身朝永定门走去。
……
永定门外执金吾的官衙里,韩征卫来回踱着步,今日摄政王约他谈昨日处理满香楼的事,还有后日太皇太后寿宴的防卫,宫中的巡查也应安排上了。
今早收到消息,说陛下身子不适,想到昨夜看她通红的脸,或许是着了风,可心中再急,没有诏令,他也不好贸然进宫。因国舅的身份,又担着执金吾的职责,为避嫌,若没有诏令他轻易不得入宫,只能默默守着宫城,守护着陛下。
当年他没能守住妹妹,妹妹唯一的骨血,他定要牢牢守护住。
思量间,赵宴礼高大挺拔的背影走了进来,冷峻的面庞上竟然荡漾着从未有过的愉悦,较平常的冷肃多了几分温润,连凌厉逼人的气势都褪去了三分。
摄政王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难道是大军明日到京,他有什么想法?
韩征卫猜测良多,却怎么也不会知道,赵宴礼今日的举止是和一条宫绦有关。
“王爷,”他收起心思,将赵宴礼让到主位上。
赵宴礼却未受,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道:“韩大人是我的前辈,还请韩大人上座。”
韩征卫推辞一番,不肯上首就位,按官职他理应陪在下首,便坐在了赵宴礼一旁,随后命人上茶。
心里却在暗暗思量,赵宴礼嘴里这个“前辈”是怎么来的。
韩征卫为官低调,在赵宴礼去北疆前,为避嫌他们私下并无往来,再往前,陛下年幼时,他把持朝堂手段狠辣,却也未做出伤害陛下之事,反而尽心辅佐。
不少朝臣在他耳边说赵宴礼图谋不轨,可他冷眼旁观这些年,赵宴礼实挑不出什么大不敬的罪责,也清楚陛下如今也离不得他的辅佐。
抬眸看了一眼面前姿态优雅的男人,眼神划过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单说长相,委实瞧不出他的狼子野心,反而因他长得俊美,忽略掉他还有个抄家灭族的夜魔称号。
若说大不敬,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放在后宫,会不会霍乱君心?
好在陛下并不喜欢他,可也得防着才是。
前日里二弟还念叨着给陛下找一个合心意的郎君,身为君王,合心意的郎君应该不难找。后来听说陛下看上了幕家那老匹夫的孙子,慕家的家世还可以,就是世子有点荒诞,他儿子能是个好的?
他也是晚上才听到风声,说昨日晋国公府大公子的冠礼上,一家人眼巴巴盼着陛下能出席,没想到闹了个大笑话,不但陛下没去,连他们家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