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不放在心上。”许杏摇头,毕竟都过去了,当时她不觉得自己可怜,现在更不觉得了。
“我那时对你也不好,只冷眼旁观。”长青握住许杏的手,“让你受了很多罪。”
“别这个表情,我又没怪你。”许杏微笑,“好歹你还留下了我呢,要是让我回去了自己家,保不齐我早就死了。你也不欠我的,凭啥就要对我好?而且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心里还怀疑我是你大姑弄过来害你的?”
长青道:“我不喜姑母,可是她做了一件让我永远庆幸感激的事情,就是把你带给了我。”
许杏抬眼看着他。
长青这个人心思虽细,对自己也好,可是向来含蓄,很少说这种话,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倒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显然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一脚蹬来,让她倒抽一口气,捂着肚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月份大了,身子不便,因此今年虽然除了孝,他们府上也只是按一般的礼数请了同僚们来吃了一顿年酒,她在外头略坐了坐就休息了,至于其他府上,她便没有再去,只让长青带着一双儿女出去走动。她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倒也没有什么人挑理,反倒是落落大方的欣姐儿得了不少夫人们的赞许。
郑夫人对许杏的态度有些微妙。客气有余,甚至有几分亲热,可是仔细探究,却又能感觉到她有几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情愿。当然,这只是许杏的感觉,落在外人眼里,大家可都觉得郑大人器重范参政,连同郑夫人都格外喜欢范夫人。
对此,长青是这么跟她说的:“陛下那边一来是不愿意自己的母族式微,二来也是希望潘郑两家互相制衡,他们整日揣度这些还来不及呢,咱们很不必委屈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你别忘了,张氏兄弟还在这儿呢。”
说到这个,许杏倒有几分兴趣:“你说,你一个小官,都值得,嗯,大费周章的安插两个人在你身边,那朝中的大人们呢,岂非周围都是探子?”
“这便是督察院的厉害之处了,除了掌院和他们衙门里的是明面上的人,其他的探子都是暗处的,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什么人就是探子。”长青心里其实并不是很赞成这样的事情,可是想想皇帝的处境,似乎也只能这样做才能不被惯来旗下瞒上的官员们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