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压根没提酒的事儿,如今的局面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张彪也给许杏带了妻子的口信,等到开春,他们的儿子满一百天,她就能继续打理这些产业了,到时候把孩子带在身边,放在马车里,再有婆子帮忙照顾,天气暖和了,孩子不会受委屈的。
许杏挺高兴,不仅是因为左膀右臂很快就能复工,而且她也在同贵身上看到了前世众多女性的影子——自立,自强,照顾好孩子的同时也没有荒废事业。
“夫人啊,她毕竟还是有福气,您给她的分红那么多,夫君又有俸禄,衣食不愁,还有婆子伺候,家里人口简单,没有公婆,但凡有一条不成,她也做不到如今这般。”同喜听她夸赞,不由得说了句公道话,“这世道,女子艰难,像她那样的,一万个人里也不知能不能有一个呢。”
许杏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她会那么评价前世的女性,是因为她到死都没有结婚生孩子,并不知道那些宝妈们的艰难,不然怎么有个词叫“母职惩罚”呢。现在想想,她一贯的想法,倒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她叹息道:“不管什么世道,女子都艰难啊。”
“夫人也是有造化的。”同喜看她神色有些寥落,心中暗暗自责,后悔自己把话说得那么直接,连忙圆回来,“您自家有能耐,能挣银子,大人又有前程,还对您一心一意,万事都随着您,您这日子也是多少贵夫人们做梦都羡慕的。”
许杏虽说有些感慨,却也没想到自己头上,知道她想岔了,也不解释,只含笑道:“可不是,大人被罚了俸禄,如今一家子都指着我的银子呢。”
到了年关,许杏把安排送年礼的差事交给了欣姐儿,有刘嬷嬷参详,再有自己把关,小姑娘处理得倒也十分周全。许杏看着已经渐渐脱去童稚的女儿,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总记得她小时候肉嘟嘟的一团趴在我怀里熟睡的样子,转眼就快要长成大人了。”
长青也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却想到了过去的事情:“看着她,我就想起你小时候来。刚到家里的时候,你还没有欣姐儿如今大呢,那么瘦伶伶的一个小孩儿,头发都是黄的,只有两个眼睛发亮,挑水洗红薯,干着那么重的活计,晚上就窝在柴草垛里睡觉,着实可怜。”
“可怜?当时倒也不觉得,我那时候一门心思搞钱攒银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