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夫妻两人同时开口,只不过长青是面带微笑,而许杏却话不成话,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就泪流满面。
如果没有孩子们在场,长青一定会把她抱紧,好生安抚她,可是低头看看两个娃娃,他只好柔声说:“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身上没有伤,这血是敌人的。”
许杏连忙抬手抹了把脸,叫他回家:“回来了就快好好歇息,热水烧好了,你先洗个澡,饭菜马上就好。”
长青松开了欣姐儿的小手,握了握许杏的手臂:“辛苦你了。今天不会再有事,等我梳洗过后再听你细说。”
可是许杏并没等到他的细说,因为洗完澡之后,长青刚换上中衣就直接一睡不起了。
新平在屋子里伺候,看到长青连衣带都没系完就躺在那里不动,当时就吓傻了,探了探长青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胸口那里也能看出起伏,这才飞快的跑出去,到正房去找同喜:“同喜姐姐,您快跟夫人说一声,大人……大人他晕过去了!”
许杏看着两个孩子洗了手,正带着他们在大桌前坐下,等着和长青一起吃饭,没想到得了这个消息,他连忙让袁管家去请郎中,自己去看长青。
两个孩子十分乖巧,宁哥儿岁数小,肚子饿了就让秋风喂他吃饭,欣姐儿都六七岁了,听说父亲晕了过去,急得大眼睛里全是眼泪,也不吃饭,非要去陪伴爹爹。许杏叹口气,回头拉住欣姐儿的手,一起去卧房里等着。
郎中来得很快。虽然今天医馆里躺满了伤员,可是毕竟是知府大人晕厥,医馆的少东家便亲自走了这一趟。
诊过脉之后,年轻的郎中脸色放松了些,也不抬头,只道:“夫人莫要担心,大人这是累极了。大人连日来忧思极重,饮食似乎过于清淡,而且许久没有进食,又耗损了大量的体力,心绪动荡,现在松懈下来,身子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等他睡醒这一觉,好生吃饭补养身体也就是了。”
许杏听着,大概也明白,便说:“多谢先生,只是公公病逝,大人虽然夺情,却也在家中守孝茹素,如今这般,会不会伤了身子?”
“大人忠孝两全,实在令人敬重。”郎中道,“既如此,小人开个方子,大人喝上一两剂,之后再慢慢休养吧。哦对了,咱们甘州的出的党参就极好,平日只要一点点,煮茶给大人喝些也使得。”
许杏仔细的记下来,叫袁管家带着郎中去开方子,付诊金,然后立刻抓药,先熬好,等着长青醒过来。
欣姐儿听懂了郎中的意思,知道爹爹是累极了,并不会一睡不起,这才出去吃饭,晚间又来看了一次,发现爹爹还没有醒来,只好先去睡了。
人都下去了,许杏悄悄检查了一下长青身上,确认真的没有什么外伤内伤,彻底放了心,就去了厨房。
已经是二更多了,厨房里还有人在,小炉子上熬着长青的药,许杏想了想,就叫人煮了小米淮山粥,她自己动手,煎了一盘外酥里嫩的豆腐,又炒了盘藕片,并芹菜炒香干,黄豆芽炒粉条,一起端进房里。
长青已经醒了,正在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