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能不能有个一八五以上的男朋友,就看你哥我够不够努力了。”
……
我竟然浪费了三十秒听他胡扯。
但胡扯归胡扯,看他吃得这么香,我也被勾起一点食欲,总算开始对碗里的食物下手。
土豆入口即化,卷心菜面中带脆,午餐肉吸足番茄汤底,一口下去浑身都暖和起来,仍然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这么一想,好像从我有记忆起,家里厨房就是陶决在管。他手艺一直不错,只是当年看多了他下厨,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人必须站在板凳上才能炒菜。
我舀起碗底的牛肉块,“……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差不多……你刚出生那会儿?大的小的都躺着哭,总不能我也加入,咱们三个哭到饿死算了。”
他边说边从碗口抬起头,看我一眼:“还烫呢,你当心别一口吞,尤其牛肉会”
会爆汁。
“你怎么……嘶、你怎么不早说……”
眼泪和汗说不清谁先谁后,灼痛从舌尖烧到喉咙口。模糊的视野中,陶决两步绕过餐桌,一把拉开我捂嘴的手:“吐出来,快点!”
我梗着脖子,较劲似的边挣扎边吞咽:“吃进嘴里的肉、啊疼疼疼吐、吐是不可能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吐的……!”
我言出必行,说不吐真不吐,但下一秒就挣开陶决直奔冰箱。
可惜,拼手速,我终究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