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杂念的触碰便染上杂念。
陶决浑然未觉,还摁着我的肩,阻止我战术后仰。
我用力闭了闭眼,“你到底想”
“我希望你先想到你自己。你好不好、你介不介意,而不是我或者其他任何人能不能接受、有没有心理负担。”
他停顿片刻,又说:“但如果你非要怪谁,可以全都怪我。发生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他在我肩头那点地方拍来拍去,不知道从哪里练来放松筋骨的本事,好像中场休息时帮拳击手稳定心态的热血教练。
“……就算我有反应?”
“正常现象。”
“……就算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是我缠着钟意要做,才会”
嘴角被两根手指捏住,看似热血实则魔鬼的教练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不会说话就别说。”
“也别想,”他继而补充,“什么都不用想。”
什么都不用想。
我什么都不想地落入面前的怀抱,什么都不想地跟随他数的拍子调整呼吸,什么都不想地被隔着一层毛毯捋后背安抚……
……唯独这个很难不想。
指尖停留过的地方无不酥麻。我别无他法,只能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闷住凌乱的喘息和鼻音。
“嗯……就、就算我……”
“我知道,”从头顶传来的声音毫不动摇,“正常。”
第0029章 29 逐渐融化
熬夜降智,诚不我欺。
哪怕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依然浑浑噩噩,回想起前一晚听到的无数句“正常”,我还是没忍住,“磅”地给了自己脑门一下。
异常好脾气的陶决、异常松懈的我、异常粘稠焦灼的气氛……
哪里正常了?!
然而昨晚,大抵是想坐实那个“正常”的说法,陶决丝毫没虚,压着嗓子一遍遍问我“够不够”,我于是糊涂着脑子一遍遍答“还没”。
太久未曾尽兴的身体过于敏感,仅仅是被轻抚后背,就像只发情的兔子似的,打着哆嗦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甚至还莫名其妙高潮了一次。
最后我筋骨酥软,累到眼皮都抬不起来,强撑着扯了张纸巾擦身体,打算破罐破摔原地入睡……
……就擦出一滩血迹。
悄然提前的生理期赶走了一切旖旎。陶决手忙脚乱地打扫,我手忙脚乱地去洗澡,期间三人群里弹出钟意报平安的消息,附带一张手拿糖葫芦看起来很开心的自拍。
他什么都没问,我和陶决什么都没说。
三人群倒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为了庆祝钟意成功拿到签证、归队进度条只剩两周后的一班飞机,我们从早上起就在交换彼此的表情包库存,提示音断断续续,一直响到晚上下课回家。
我的视线越过手机屏幕顶端,窥探陶决脸色,试图结合他几分钟前发的“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猫猫.jpg”,分析他风平浪静的表象下究竟藏了多少做贼心虚、若无其事和粉饰太平,它们又是如何在那张饼状图上三分天下,不分日夜杀得你死我活。
毕竟,虽然昨晚那场意外之后并没发生更出格的事情,但要是只我一个人良心作痛到无心干饭,怎么想都太惨了。
然而陶决今天食欲好得出奇,顶着我的目光又盛了一碗罗宋汤,并行云流水地把他这顿的第二碗饭扣了进去。
“不愧是我,调味和火候都完美,这么大的碗我还能再下两碗。”
“碳水战士叉出去,”我抿着勺子朝他呲牙,“你要是敢把钟意的身体吃胖就等着凌迟吧。”
陶决对我的威胁视若无睹,“你不懂,他这个岁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