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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勒索谭许两家的确是捷径。

“再查查,”贺临风吩咐,“别打草惊蛇。”

松晓彤抬手给嘴巴比了个拉链:“放心,颜队早交代过,除了符莹和谭开霁的案子,咱们什么都没露。”

假使钱顺德真是那个逍遥法外二十余年的凶徒,警方势必要争取一击即中。

审讯室外,许榴玉坐立难安。

银白高跟鞋的碎钻闪闪发光,她仍穿着火焰般夺目的红裙,肩头草草披着件西装外套,与沉寂肃穆的走廊格格不入。

在许榴玉对面,和系统失联的符莹昏昏欲睡。

感谢主角,她难得享受这样清净安全的好时光,却又念着差点毁掉世界屏障的简青,索性等在警局守株待兔。

路骁,213灭门案,谭开霁,追妻火葬场……

符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当初读小说时她就觉得“男二失联飞往国外”的桥段十分生硬,按照谭开霁的性格,哪怕被拒绝,对方也该继续用朋友的名义和简青相处,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而不是上一秒深情告白下一秒玩失踪。

那一章的评论区作者没少挨骂。

穿书者和系统自诩上帝,却忘了原著是以简青的视角展开,他们知晓的仅有作者摊开写明的部分。

“虐恋”。

古早言情文里打上这个标签的,男女主之间往往隔着血海深仇。

能压着谭开霁低头联姻,许家恐怕也不干净,思及此,符莹悄悄瞥向面容憔悴的新娘,立刻被逮个正着。

那目光虽有疑惑,却十分坦荡,符莹讪讪起身,道:“我打算去接杯热水。”

“你要吗?”

许榴玉摇摇头。

咔哒。

审讯室的房门打开。

她飞快转身,又在看到来人后失望地端正体态。

“汪警官,”许榴玉上前两步,试图向里张望,“我父母……”

娃娃脸的青年长臂一伸拦住对方:“抱歉,许先生和朱女士涉嫌一桩恶性杀人案,请配合我们工作。”

恶性杀人案?

谭开霁?

笑话,她的父母怎么会杀她的丈夫?

“这是污蔑!”斩钉截铁地,许榴玉反驳。

汪来沉默。

一个演员,一个爱豆,两位明星接连丧命,市局被记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他着实没精力再和对方争论。

偏偏是这样的沉默,让许榴玉莫名心慌。

“那个被抓走的厨师是谁?”精致华丽的指甲收紧,深深陷进掌心,许榴玉强迫自己冷静,“他在人群里朝我泼过油漆,我记得他的眼睛。”

……

“咕噜。”

“厨师”钱顺德的肚子叫了声。

绑着石膏的左腿隐隐作痛,审讯室里没有窗户,始终亮着白惨惨的灯,只能靠一面黑红交错的电子钟辨别时间。

一桩争风吃醋的情杀案,这帮蠢货到底还要查多久?那群宾客吵得厉害,他在救护车上都能听到。

简青。

钱顺德不自觉想到话题最中心的“主角”,接着又记起那张被自己仔细欣赏过的全家福。

盈满爱的五张脸,好像在讽刺他失败的人生。

昨晚也一样。

他狗似的,狼狈地趴在地上,对方却衣冠楚楚居高临下,体面得仿佛从未被自己制造的噩梦影响。

对方还会笑,还有余力善良地英雄救美。

凭什么。

这些年自己东躲西藏,一次次忍着痛把指纹磨掉,惊醒后仅剩的发泄,便是有人和自己一样痛苦。

即使他看不到。

可他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