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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龇了龇牙,喉咙里发出点点嘶吼声, 然而在少年眼里就是一只不堪一折的兔子, 少年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另一手抓过小兔后颈的皮毛,任小兔子怎么抓挠也没放下,在要将小兔子直接扔进坛中时, 虎口传来剧痛。

是小兔子死死咬着他的虎口,赤红的双眸瞪着他,双眸蒙了一层水雾, 清晰的倒映着少年寒霜的面庞。

明明很害怕,浑身都在轻颤着, 双眸却是那么坚定地凝着他, 惧极……也恨极。

似乎在告诉他……她不怕他!

不知为何, 少年望着这样一双眸忽然怔住了。

想将它扔进坛中的手也僵在空中,一动不动。

直到身后传来敲门声:“阿陵, 在么?”

季陵恍然如梦初醒般顿了下, 侧首道:“稍等。”

虎口处又是一道尖锐的刺痛, 少年眉心狠狠一皱, 下意识松开了手,回眸时,原本抓握在掌心的小兔子不见了踪影。

他看了一眼四周,门户是关着的,不可能逃出去,然而柴房多杂乱,一时也不知藏在了哪里,少年眉心皱紧了又抚平下去,将散落在地的干柴又堆好,挡住底下的坛子才转过身去开门。

阿沅背抵在墙壁上,心门处砰砰直跳,直听到关门声那几欲破体而出的心跳声才恢复如初。

这厮……这厮十四岁就这么吓人了么!!!!

阿沅在原地喘了好久才终于鼓起勇气点着脚尖迈了出去,她踱步到门口处,附耳在门上——是春娘的声音。

“阿陵,我同你说过的……不要惹你父亲生气,知道了吗?你知道……该怎么做对不对?”

季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的回答,倒是春娘自顾自说道:“阿陵我知从那天开始……你就不与我说话了,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才将那兔子丢进井里,你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知道……你知道你父亲不是故意的对吗?他也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对你……他只是……”

春娘重重叹了口气,“罢了,去吧,他在前院等你。”

两串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阿沅拧着眉在原地想了许久,悄摸从门缝钻了出去,跟了上去。

院子里只有季无妄和季陵二人。

十四岁的季陵已经和季无妄一般高了,不似春娘仍如从前一般貌美,七年过去了,季无妄眉宇间的暴戾简直呼之欲出,看一眼就叫人胆寒,难怪剑圣有能止小儿夜啼的美名传出,阿沅曾经还以为是坊间夸大呢,现在看来,能止小儿夜啼还往小了说呢!

而十四岁已和他平齐高的少年季陵活脱脱一个年轻了数十年的季无妄,父子俩沉默相视着,好似头狼和孤狼之间的对峙,明明都没说话,无形中却有什么在发酵着,连躲在角落里旁观的阿沅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季无妄率先打破沉默:“把木棍捡起来。”

季陵依言捡起了地上的木棍。

季无妄:“过来。”

季陵依言挥着木棍向他击去,下一秒木棍被高高挑起落在地上,季陵被季无妄狠狠一击打在腰腹上撞在了身后的草垛上。

嘴角溢出一抹血渍,被他用拇指揩去了。

季陵背对着阿沅,阿沅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神色,季无妄执剑立在他面前,冷声道:“捡起来。”

季陵便站了起来,又将地上的木棍捡了起来。

季无妄:“过来。”

季陵沉默的挥剑击去,又一次被季无妄挑开手上的剑,瘦削的身躯再一次被击落在草垛上。

一口浓重的血液飞溅在草丛上。

季无妄眼神阴鸷,冷声道:“再来。”

即便是阿沅也被季无妄眼中的阴霾骇的心里一哆嗦,季陵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