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瞪他,他却只在紧绷的脚背上用修长手指揉了一揉,似乎示意我放松下来。
“聂老板何必瞒我……”
他无奈地笑笑,另一只手,指着地上脱下的鞋袜道:“你的靴子虽干净,可袜子上沾了一点儿血,你的脚趾上也沾了一些,这是你换衣物时不小心沾上的吧……”
你这是什么狗眼睛?
我冷眼看向他:“我在酒肆后头宰猪杀羊,鞋袜沾上血腥有何奇怪……”
梁挽疑道:“可是,我刚刚才问过小错兄弟,他说今日没有新鲜宰杀的羊肉猪肉啊……”
“……”
我瞪了足足半炷香,他也握着我的脚踝足足半炷香,我的手一直搭在剑柄上,只要他敢动我就敢刺,可他居然能始终不动,我也便只瞪人不说话。
瞪瞪瞪,握握握。
梁挽终于在瞪瞪更健康的比赛中稍败下阵来。
他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聂,我不是来为难你,我只是想确认你背后没有人在逼迫、或操控于你。如果你想害人,我希望你只害我一个……或者说,我希望你是出于真心本意去害我,而不是被人逼着去害我……”
“……”
你的底线已经这么低了吗!?只要我是真心去害你,而不是被人逼着去害你,你都可以接受了吗!?
不过我还是不说话。
没有提到正确的关键词我就不说。
梁挽只无奈道:“请问聂老板,要怎样才可以开口,和在下说几句话呢?”
他恭恭敬敬地叫了我一声聂老板,我也终于冷眼而肆意道:“我的脚被人抓住时,我一向都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那聂老板,要怎样才能让心情好点儿呢?”
我冷嘲一声:“那你把胸口让给我。”
梁挽居然好奇道:“这要怎么让?为何让?”
“你不觉得这颗不识忠奸的脏心烂肺,得踩上几脚么?”
梁挽一愣,竟然配合地把胸口衣衫稍稍扯开了几分,顺便把握着我脚踝的手也放松了一点点的时候……我忽脚上发力一沉,如千斤坠似的往下一踩,却不是向着他的胸口,而是冲着他的两大腿中那个……
“啪”地一声,梁挽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捉住了我的脚踝,往回一个拉扯,把我瞬间拉近几分!
我立刻翻起另外一个足尖,直接扯向他的脖颈,想着故技重施,把他的脖子整个翻倒颠转过来,他却咬牙一拉,掌心迅速回防,横在脖颈,挡下我的另外一蹴,顺便拉着我的另外一足尖,再扯近几分!
我发力不稳,干脆拍了拍臀下的躺椅,一个猛身蹿近,直接用两只大腿夹住了他的腰身,我的胸膛贴了他的胸膛,我整个人像只树懒挂树似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血气方刚的胸膛猛地一贴,梁挽几乎是一愣。
完全没想到我居然能这贴上去。
而我却面无表情地挂在他身上,以全副的身心交托于他,他竟然也不反抗,我就当做是奖励他似的,在他身上乖巧了那么一个瞬间,服服帖帖地这么挂着。
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