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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只剩下这个可能。

柔妃恨不得径直上前,将人掐死了事。面上却还得牵起个勉强的笑,对林初微道:“林妹妹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莺时是妹妹的人,等妹妹大好了,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这等奴才。我们白跑一趟没什么,别教陛下也为妹妹牵肠挂肚。”

柔妃意有所指,林初微岂会听不出来。

这皮笑肉不笑的一番说辞,给她扣了多少顶帽子,其一,说她故意散布假消息,引她和陈妃来此;其二说她假病博宠,欺君罔上。

难不成莺时背主,还竟成了她的授意?

可现在,还不是与她争长道短的时候。

而柔妃见帝王自那掠来的一眼后,就没再正眼看过自己了,好在没有问罪,那便是自己的解释尚有些信力。纵不情愿,到底还是跟着陈妃出去了。

林初微想起身,肩坎上却落下一只瘦劲的手掌。

萧无谏按住了她。

林初微抬头解释道:“妾去送一送陈妃娘娘和柔妃娘娘。”

萧无谏在榻边坐下,淡声道:“是送她们重要,还是陪朕重要?”

隋安这才敢领着太医署的江太医进到里间。

在这宫闱之中,每位嫔妃都有专门为她们看诊的太医,负责一般的小病小症,还有日常请平安脉。若是位低一些不够格的妃子,就按照宫室来划分。

这都是上头派定的,也是为了防止妃嫔与哪位太医私交过笃,利用太医署为自己做什么事。

所以林初微知道,今日来的多半就是这位江太医,也正是他亲手给她抓的药。

那么太医说的,当然也都会与她说的对的上号。

林初微就躲在罗幕之后,情眼泛水,却心思静定地听江太医把她所言逐一证实。

一切都在掌握。

除了帝王还施给她的那些下流手段。

不多时,太医被遣走。此间唯二人密密相处。萧无谏撩开半幅床幄,再不许人藏起春面。

他站在她正前处,竟像是已理清了此事脉络:“不会害人,但会防人?”

“很好。”他由衷道。

“既百合过敏,那便让太医署的人将卿卿宫中存藏的胭脂水粉都排查一遍,凡以百合入料者一应择出,以免误用。日后入月下阁的所有脂粉,俱走御前的账,待人查验过后,再送卿卿。”

林初微有些懵怔。实则借百合过敏为由,排查所有胭脂水粉,正是她计划的一环,也是她的诉求所在。因为唯有借此,才能顺理成章地揪出毒物,不让这件事就此沉底。

毕竟,而今她没有中毒,事态就算不上严重。只有查出了有人想要加害于她,才能继续将这件事发散下去,给阴损的小人真正的一击。

并且,真相必得要实打实地查出来,而非由她之口说出。才没有故意栽赃之嫌。

可,若是帝王早已看懂了这一切,却主动提出此事。

那他究竟是要捉贼问罪,替她撑腰,还是想安抚于她,同时不动声色地替旁人毁去证据,大事化了呢?

想到这,林初微径直道:“都查验一遍,那若查到什么不该查的……譬如,假若是柔妃娘娘故意送了些混了百合花粉的东西来,意欲害妾过敏——”

她仰头,不欲放过榻前之人的一点神态变化,一字一顿地问:“陛下,也会为妾做主吗?”

在她看来这虽然不是无效投资,但却不算是优质投资。

陆今安却道,“日后回来了总该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里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她同父亲闹成这样,总不会再想回林家,所以买一座宅子给她也是该当。

姜氏从前也考虑过同林绉和离另居,也曾带着初微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