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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的衣服后。

年岁看着比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大不了多少,但气质嘛……总觉得差了辈!

尤其是当一期一会的人们看见他总是帮小姑娘收拾烂摊子,包揽布菜添茶净碗擦嘴等种种太过自然熟练的举动后,更加笃信他是养她至今的长辈,若不是二人俱是天成贵气,指定以为他是她的侍从呢。

年纪相仿的公子哥们重新燃起希望,有胆子大点儿的还红着脸凑到这位雪衣少年旁边问能不能牵个红线。

少年面色不佳,薄唇紧抿,公子哥挠了挠头:“你不是她的哥哥么?放心,你尽管考验我!”

“……哥哥?”

“对呀!那不然呢?难不成——你是她父亲啊?!”

到底是活了很久的神仙,蕴玉收起眼底的深沉,拂袖而去。

于是翌日兰时再见他,雪白的常服便已换下,转而一副黑衣少年打扮,青丝高高束起,给温润的气质平添潇洒意气。

搞清楚始末后,兰时偷笑了好一会儿。

笑着笑着,她的脸慢慢爬上红晕。

凡间很热闹,而且同仙界最大的不同是,人类很重七情六欲,凡人者必有情,或亲或友或爱慕,人间种种皆是烟火气息。

她这些天老往乐坊和茶馆跑,听了也搜刮了不少话本,最多的就是讲爱情。

而且最火的都是那种有禁忌感的,比较刺激,比如什么神仙和人啦、开门的嫂嫂和伪装哥哥的弟弟啦、冷漠叔叔和心眼蔫坏的小小姐啦、窝囊的夫子和调皮的学子啦……

兰时把写神仙和人的那本丢掉,捧着其余的话本津津有味仔细品读,连着读了几个通宵,愈发觉得奇怪。

话本里说,男女间无非就那点事,喜欢谁就想和谁贴在一起,要占有、要私藏、要当成宝贝捧在手心,还想、想做点话本里写了但说书先生不会在台面上念出来的事情!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有天又一次不打招呼就大摇大摆走进仙尊寝房时,正好看见对方从屏风后走出。

蒸汽升腾,白雾缭绕,温热的水汽裹挟着干净冷冽的清香,仙尊冷白色的肌肉有绝美线条,松松垮垮的衣袍下有若隐若现的有力骨骼……

兰时很没出息地溜走了。

回到房里,她仰头,鼻血瞬间倒流。

她完蛋了。

她好像,坠入爱河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她每次再见仙尊都感到奇怪,好像心里总是爬着什么东西,酥酥痒痒麻麻的。明明早就对他那张帅出整个天界的脸免疫,可如今又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描绘,望向他的视线总定格在那看上去就很柔软的红唇上。

所以听说阿玉为了她换成黑衣少年剑客的打扮后,她的心更是怦怦直跳。

这是不是话本里演的吃醋啊?不过她从来没有这种情感,毕竟阿玉身边除了她,从来没有过旁人。

可真等她借着三分醉意开演、往他怀里又扑又蹭时,仙尊坐怀不乱的举动却给她浇了一大盆凉水。

“小时,乖。”

就连声音也与平常别无二致,端的是清冷自持,“下去。”

这回任凭她再怎么撒娇卖痴也没用,几乎是被提着丢了出去,而后房门再度紧闭,克制到薄凉的语气在隔开二人的门后响起,“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好好教你这些。你长大了,今时不同以往,须得注重男女有别,即便是神仙也是如此。”

“可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兰时叩门,“我想今后也同阿玉一直在一起!就像话本里写的那样……”

“话本是话本,你我是你我。”

蕴玉的身影绰绰映在门后,灰蒙的影都瞧不真切,“不要把话本当做现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因为看了几个话本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