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愣是没好意思帮着儿子,去染指别人家的白菜。
再说了,以魏子建的性子,估计也舍不得将女儿嫁入皇家。
如今看来,那小丫头在姻缘方面,似乎也有些坎坷啊,这还没出嫁呢,就要先守寡了?
魏成业放下军情奏报,躬身恳求道:“陛下,曹广孝的奏折入了京,定然还会另外派人,顺道再去臣府上报个信,家里此时怕是已经收到了噩耗,恳请陛下,准许臣回家看看。”
赵空青半点也不受那封军报的影响,医道圣手稳如泰山,不慌不忙地将皇帝头上的银针一根根地拔了下来。
征和帝恍然觉得这人世间似乎都安静了几分,头疼之症也有所减轻,不再那么难忍。
征和帝好心情地摆了摆手,准了魏成业出宫的请求,暗自却琢磨着:那顾姓书生,若真有曹广孝说得那般神异,或许能镇住皇极殿内冤魂也说不定。
魏成业前脚出宫,征和帝后脚就给曹广孝去了密信,让他派人护送那顾姓书生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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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大道两旁栽着成排银杏树,秋风拂过,金黄的叶子飘洒了一地,将英国公府的朱红大门与高墙阁楼,衬托得越发的显贵。
魏时雁今日原本是约了小姐妹一起,要去那京郊五里外的檀香山上赏枫叶,可惜夜里做了一场怪梦,只能临时爽约了。
桃蕊提着一个三层的檀木食盒,穿过垂花门,轻手轻脚地进到了暖阁里。
外面日头已经升起了快一丈高,平日里讲究妆容精致,衣饰优雅的小姐,此时却仍旧披散着一头乌黑墨发,穿着一身雪白的暗绣花枝锦缎寝衣,外披柔软狐氅,神不思蜀地坐在桌边,也不知想着什么心事。
伺候穿衣梳头的柳絮拿着玉梳立在旁边,见桃蕊挑了帘子进来,冲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桃蕊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将里面重新热过的早膳摆在桌上,一边温柔劝道:“小姐,您夜里惊醒了两回,梦见了什么也不肯跟婢子们说,可不管您梦见了什么,那梦的事物总归是虚的假的,您何至于这般,茶不思饭不想的。”
桃蕊将装着金丝燕窝粥的甜白瓷小碗放到了魏时雁手边,继续劝道:“早先送来的莲子红枣粥凉了,这金丝燕窝粥原本是给夫人熬的,在灶上温着,我讨了一碗过来,小姐您多少用一些吧。”
魏时雁伸出两根白玉似的纤长手指,有一搭没有一搭地摆弄着瓷勺,左手轻轻托着下巴,几缕发丝不安分地搭在精巧迤逦的脸颊上,鸦羽般的眼睫不时颤动,映衬着斜射入屋的晨光,美得如梦如幻。
可惜,梦幻般的美人此时却没有胃口,那燕窝粥被她搅和得热气散尽,也没吃上两口。
见她这般模样,伶俐如桃蕊,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尽量将话引到别处,努力活跃气氛道:“檀香山的枫叶红得正是绚丽,小姐为了今日赏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