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 守在门口的徐绍忽然倒在了地上!
一片落叶顺着灌入房中的风飘了进来, 贴在沈既白的脸上。
还未等他抬手, 周歆便眼疾手快地摘了下来。
“又来这套……他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
沈既白侧目看去。
这哪是什么落叶,分明是个剪纸人!
纸人双手竖起,仿佛要结印, 周歆迅速将它扔进一旁炙烤着茶壶的暖炉中, 顷刻间便化为一摊灰烬。
“他派纸人来对你动手, 说明已经盗走了封印灵皿,发现里面是空的,察觉到中计了。”
沈既白站起身, 将她没说完的话补全:“见我生疑,便下杀手。”
“正解!”周歆打了个响指,朝人扬了扬眉, “不愧是沈少卿, 真聪明!”
闻言, 沈既白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宇间透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走出正堂, 蹲在门口拍了拍晕过去徐绍。
周歆跟在后面,见状,甩出一张符纸。躺在地上的人立刻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少卿?”看清面前的人, 他立刻坐直身子,茫然地搔了搔头, “卑职怎么躺在地上?”
周歆歪着头笑,“当然是因为贪睡咯!”
“啊?”
徐绍登时站起身,摆出标准的军姿。
周歆没忍住,笑出了声。沈既白睇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迈下台阶往院门口走,“出去看看。”
“好啊。”她跟后面。
徐绍还有些懵,但也马上跟了上来。
三个人刚出院落,便迎面遇上一群匆匆赶过来的衙役。
领头的单膝跪地,“少卿,封印灵皿不见了!”
沈既白毫不意外,一副全在预料之中的表情。
他抬手,示意他起来,“玉炼道长情况如何?其他人呢?”
“卑职听见房内有响动,冲进去的时候便发现道长晕过去了,然后才发现灵皿不见了!”
衙役一一回答,“观内的人也都昏过去了!我们的人也晕倒大半。”
周歆道:“应该和徐绍是一种情况。”
“无事便好。”沈既白隐隐松了口气,“跟我来。”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地闯进了一间客居小院。
这个时辰,院中的人还没有休息,正雅兴十足地月下对弈。
听见门口的动静,下棋的人侧目看了过来,见沈既白带着一群衙役先后涌进了院落,不由得诧异得怔了怔。
“阿兄……”唐久微道,“你最近砸谁家酒肆了吗?”
“砸酒肆怎么会惊动大理寺少卿亲自来抓人。”
唐彦修放下棋子,站起身朝沈既白行了个叉手礼,不卑不亢道:“沈少卿深夜带人围聚在此,是何用意?”
沈既白摘下腰牌,举到他面前,“大理寺办案,唐三郎有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