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父看书没搭理他,他就坐在一边摸了个桔子剥着吃,顺着窗看外面的风景,但也不算无趣。
三日一早朝,他们不能在庄子里多待,吃了橘子,等下人们把箱笼都装上马车,他们也要回程了。
萧钰还有些惋惜,没玩够呢,可也知道不能耽误了正事,这两日已经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这次回去外边儿飘了雪花,快三月了还死冷,侍卫们都穿了披风,检查自己的刀剑,追风的马鼻子喷出一团热气,不耐烦地用蹄子刨了刨地,萧钰穿着裘衣,也不怕冷,要骑马回府。
陆寄风一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他穿了厚实的狐裘坐在里面:“过来坐马车。”
“哦。”
他要萧钰去,萧钰就下了马,踩着放下来的凳子上马车,弓着身进去,和他一起坐着。
都准备妥当,宋洪腰背挺拔地骑在马上,扬声道了“行”,队伍就浩浩荡荡地从山庄往回走。
古代架空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好大的胆子,竟敢劫英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里熏着暖炉,垫了软垫,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萧钰身上穿得又厚,没一会儿就半阖着眼睛,倚在一边打起了哈欠,昏昏欲睡。
倒不是有多困,大约是被他束在这儿,无聊了罢了。
陆寄风心里想了,却也不敢下雪的天放他出去骑马,着了凉,便知道难受了。
他瞥了一眼笼子里那只原本聒噪至极的鹦哥儿,那鸟正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也不说个话背个诗了,就移开视线,亲自找了话和他闲聊:
“你们平时出来,都玩些什么。”
萧钰迷迷糊糊的醒了,“嗯?”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后面,懒洋洋道:“无非是聚在一起投壶射箭,走马打猎,没意思的紧。”
他十几岁的时候便在边关了,倒是和他的经历不一样:“马吊都打的和你一样好?”
陆寄风问完了,就见萧钰笑了起来,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玩着腰间垂下来的玉佩穗子,一点也不谦虚地说:“自然是我打的最好。”
说这样的话也不令人讨厌,反倒让陆寄风忍不住轻笑。
萧钰也问他:“义父去过西北吗?”
“嗯,”陆寄风道:“西北挨着沙漠,风沙多,到了冬天也严寒,遇上沙尘天,看不清视野,两边便会歇战,军营里常常架了棚子,燃起篝火,烤了肉来吃,不能饮酒,就以水代替。”
有一下没一下玩弄着穗子的手停了,萧钰怔怔地听着,低声:“……是吗。”
陆寄风看着他许久,声音轻缓了下去:“你父亲战亡后,西北军便由薛家掌控,薛成荣好大喜功,西北早晚有一场败仗要吃,届时我会另找机会将你名正言顺的送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