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不过一个瞬息,那抹温热便移开了,他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也听见了义父的一声轻笑似乎在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一直都是温和的,轻声问他。

“讨厌吗?”

“不……不不讨厌,”萧钰打了个颤,磕磕巴巴地说着,舔了方才被他义父亲了一下的嘴巴。

那抹温热就又覆盖了下来,气息离的更近,也比之前更热了一些,逼得萧钰向后躲。

可软榻就这么小的地方,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唇上的一点湿润被对方温热的唇瓣蹭了过去,柔软的在他唇缝轻轻一扫,只那一下就让他浑身都麻了,忽然什么都从他身上离开了,挡住他眼睛的手也放了下去,萧钰眼前一亮。

他看到了矮几上歪了的棋盘,散落的黑白棋子狼狈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暧昧,他今天穿着的还是那件玄色的收袖锦袍,坐在软榻边上,因方才躲了躲,脊背局促地向后仰着,被腰带束起来的腰肢绷紧,义父身上穿着的是一品大员的官服,从容地站在软榻前面,看着他的眸光带笑,那种目光是萧钰从未见过的,莫名的像是心情很好。

萧钰睁大眼睛,有点傻地僵硬在那里。

他叫了陆寄风一年多的义父,情意都在那一声一声中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心思,但也一直把他当做是自己的长辈,亲人,懵了半天才恍惚道:“您……您怎么能亲我呢。”

毫无底气的恍惚质问惹得陆寄风笑了一声,和声悦色地道歉:“怪我,太孟浪了。”

萧钰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听到他的话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装作淡定:“没事。”

陆寄风唇边勾了一下,烛火下看向他的黑眸温柔极了,斟酌着开口:

“……我比你大了十四岁,和你父亲是一辈的人,”

他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心悦于你,实在不像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若非要想个明白,那……大概是在侯府初见你的那一次。”

那时萧钰还是武安侯府最尊贵的世子,喜爱一些鲜艳夺目的颜色,阳光下穿着红底织金的锦袍,那样的张扬,大步从游廊过来给他们行礼。

陆寄风当时有一万个理由婉拒那杯敬过来的茶,可看着萧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爹,被他爹怒视了就垂头丧气,一边敬茶一边在心里嘀咕他爹坏话的样子,又觉得有趣,还是把茶接了过来。

后来再见到萧钰,他一身素服湿淋淋的跪在自己面前,陆寄风心里会觉得遗憾和可惜,可能也是因为无法忘记他第一次看见萧钰时的样子。

元宵节那日发生了许多变故,他对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直是冷漠的,那天头一次有了不悦的情绪,和萧钰从宫中回来的路上沉默了一路,在书房里又大吵了一架,被他气得头脑不清醒,做了些出格的事,还让他咬了一口,独自坐在书房里一个晚上,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萧钰脸更红了一些,没想到他义父对他还是一见钟情:“那您惦记我惦记的可够早的了。”

“嗯,”陆寄风坦然地承认下来,眸光中还带着笑意:“还叫尊称吗?”

萧钰神色有些苦恼:“叫习惯了。”恐怕也改不过来了。

“无妨,你想叫什么都可以,”他的脸实在太红了,陆寄风低声说着,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摸上去,试了一下温度,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叹道:“怎么红成这样。”

萧钰这回倒是没躲着了,毕竟是两厢情悦的,刚把心里的事说开,对陆寄风的态度也软化了许多,忍不住在他手心里挨了一下,目光很坦荡:“第一次被亲,不太好意思,适应几次就好了。”

陆寄风被他的动作弄得心中一软,面上却惊讶地打量他一眼,笑道:“若是我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