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脸颊被美咲踢到的地方尽管擦药冰敷已经好了许多,但还剩一片红肿,后背则遍布让玻璃扎过的伤口,也就乌韫这样的雏儿对着她能硬起来。
乌韫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好似只金毛犬,他讨好地去亲吻她脸上红肿,嘀咕道:“你之前有一次扮装成银发阿婆来永记,我都觉得你很美……”
他说的是真的,春月并不是每次来茶餐厅都以真面目示人,乌韫珍藏的那本相册里面,是这千面女郎的许多面貌。
有时是衬衫纽扣扣到最上方的都市丽人,有时是扎着马尾眉眼乖顺的高中生,有时是叼着烟满嘴粗口的小太妹,有时是发鬓斑白颈间缠丝巾的优雅阔太……
每个模样他都钟意,因为无论她千变万变,那双眼依然不变。
就如十年前初见。
春月看出他眼中除了情欲,还有另外一种她并不陌生的情愫存在。
她有些无奈,手指揉捻乌韫耳垂,低声问:“其实我不明白,你一个年轻有钱的太子爷, 样子好看,脑瓜子灵活,不像我们非得刀口舔血。你本可以过平安穩定的正常人生活,找个普通女孩做女朋友不好吗?为什么要一直等着我?”
乌韫跟她告白过好几次。
男孩13岁那年她嘲笑他毛都没生齐,16岁那年她说她对未成年小娃娃没兴趣,18岁那年则干脆诈傻扮懵,全然当他说的是耳边风。
少年屡战屡败,但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说得明明白白的拒绝。
乌韫嘴角的弧度带了些苦涩,声音淡淡:“‘年少时见过太惊豔的人,以后再无人能入眼’,你有听过这句话吗?”
作者的废话
夹万=保险柜
舔狗一号小点点:????哪里冒出来的小野狗?
这几天我家里有事要忙(清明拜山什么的
有时间就会抽空码字哇
但明天估计不行
最慢后天见!
129 标参(4000+)
乌韫十岁那年被标参*。
乌韫生母早逝,乌父乌永谦一直没有再娶,只在外养了几个情人。
许是因为 乌父做的这一行太违天理,即便他在外头情妇成群,也没有一个能替他生下种,这么多年来,乌家只有乌韫这么一个金叵罗*。
乌永谦 常年刻意隐藏自己的军火生意,除了茶餐厅,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小生意以作掩饰,住的是市中心普通小区,开的是老旧桑塔纳,穿得和羊城许多包租公一样,的确良衬衫搭短裤拖鞋,裤腰别着叮呤当啷一大串钥匙。
情妇们只知道他是隐形富豪,窥不见他半分真身,由于乌永谦对每个情人都一视同仁,大家倒相安无事,我当不了明媒正娶的乌太太,你也没那福气。
只是在乌韫八岁那年,乌永谦再婚了,并遣散了其他情妇,大有中年浪子喜回头的迹象。
再婚对象姓徐,年轻貌美,温柔婉约,一头长发乖顺披肩,对乌韫也极好。
乌韫之前没怎么感受过母爱,对这位阿姨表面上抗拒,心里却隐抱期盼。
再过几个月,阿姨的肚子渐鼓,乌韫明白了老豆为什么要再娶,原来是自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乌韫当时上小学,徐阿姨自告奋勇负责起乌韫的接送,为此乌永谦给她专门买了辆A6,乌韫那时还不懂,只知道上下学都有铮亮轿车接送,还能与同学说我阿姨来接我了,自豪又得意。
这样子的日子像七彩泡沫,一戳即破。
一个周五的傍晚,放学后阿姨接了乌韫,两人去了商场,阿姨同他说,带他出来玩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同爸爸讲哦。
乌韫连连点头,像放飞的小鸟,阿姨带他买玩具,玩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