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五条悟皱着眉说。
“我知道。”
“让他骂好了,不会和为我去死的人计较的。”我不以为意道。
不过夏油杰没听我的,很快让他闭上嘴。
“一点都不生气吗,真不像你啊。”硝子不知什么时候点了跟烟,一副看戏的样子在旁边说。
“这种程度不算什么。”我说。
用一直收好的匕首再次划破中指,让血液流出来,又看向他完全暴露在外的,背部粗糙的皮肤。
学习结界术时,画符也是其中一项分支。
用血画符是咒符师的常用手段,为了能让咒符更具能量,咒符师时长会用中指或者舌尖的血,那部分血液是承载了术师本身精气部分。
纵然无法使用咒力,但血液本身蕴含的力量无法抹除,否定这份力量就等同于否定血的存在,否定血就如同否定“活人”本身,那么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存在。所以,就像【六眼】,任何肉身所属部分的力量,在内部仍然可以发挥。
而现在就是用这样的血在他身上写下“新娘”的生辰八字,就和民间流传的诅咒娃娃一样,以此做成替身。
只不过,我拿不定主意的是该写我自己时间,还是新娘的,而新娘的日子又有两个,一是骗过了万家的生辰,二是新娘的真实生辰。
究竟哪一个才能让仪式与原世界达成一致呢……
未作太多思考,我开始在他身上“落笔”。
——既然不确定,那就干脆三个都写吧!
其实还有一件想不通的事——他为什么能使用术式。
不过这疑点本身无足轻重,纵然能使用,那也是阉割后的版本,再则,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写完三条时间,搭着手帮忙把新娘的衣服给诅咒师穿上,因为尺寸不合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我想外面的人应该不会介意。
大功告成。
“我自己带他去就好了,你们三个留在房间吧。”五条悟说。
“好。”硝子果断点头,她看起来很疲倦了,应该不想再掺和。
“我倒想去看看呢。”夏油杰说。
“你们俩再露脸不方便吧,别又跟人打起来了。”我说,“所以还是我去吧。”
“不,我的意思是秋也不用来的啊。”他说,“你也是他们的‘目标’吧?”
“不会有问题的,”我摆摆手,振振有词,“先前换衣服时用狗血在身上画过符了,比起我,他们更会认同那家伙呢……我跟着去也能以防万一用备选方案。”
后面那句是借口,其实只是想亲眼见证这个嚣张的家伙怎么死的。
“这也行吗……那好吧。”五条悟妥协说。
*
随着时间推移,宴席上的宾客们越发不耐烦,他们时不时神经质地高声大喊,或无故对人谩骂,有失去理智的趋势。
直到两道人影出现。
“来了!”
“祭品到了!”
“哎呀,等了这么久,再等下去时辰就过了!”
超过百余人的视线看过来,终于不是那种悚然的眼神了。
焚香炉正燃着烈火,偶尔发出嗡嗡响声,盖口是开启的,正方架上了供人攀登梯子,那是一条通往痛苦地狱的道路。
“不是一直在念叨结束吗,现在是时候了,自食恶果说的就是如此啊,”五条悟略有惋惜地拍了拍“新娘”的肩膀,“去吧,到炉子里。”
随着话音落下,“新娘”脖子上的佛珠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迫使他向焚香炉走去,他说不出话,眼里透着无尽的恐惧与憎恨。
与之呼应的是宴席上一阵又一阵的高声欢呼,是荒诞的喜悦。
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