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常居长公主府、不曾再碰过面,但每每思及处境,亦是忧思难解。
她有心找鄞况帮忙,又备了裘衣冬装想要拿给继母孙氏,遂随他一同乘马车去了城外灞桥。
宋行全如今气势颓败,见女儿人虽来了,却只顾与孙氏说话,显然不肯搭理自己。
他几番欲言又止,又自知理亏,只得讪讪不言。
宋昀厚到底比父亲能拉下脸些,扯了洛溦到旁边,叹气道:
“如今再说歉疚的话,也于事无补,你气也撒了,景辰眼下也做了大官,说句难听的,你俩当时若成了,他未必能混到现在这样的地位。”
洛溦一言不发,撇开头。
宋昀厚又道:
“小时候,我是说了伤你的话,你若不肯原谅,我也认了。但景辰那件事,我不后悔。”
他扭头看了眼灞桥的茫茫雪原,“你知不知道,十三年前,景辰就是从这儿,一路跟着咱家的马车去的越州。南下的马车那么多,他偏偏选中了我们家的,一路都不肯放弃,后来到了青石镇,又偏偏跟你成了朋友,说话做事皆格外讨你喜欢。我虽想不通缘由,却也觉得邪门的很!如今再瞧他选的路,你不觉得那小子从小就……就有点像吃软饭的吗?”
洛溦看也不看宋昀厚,眉眼冷冷: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走吧。”
语毕,扭头就往自己的马车走。
“绵绵!”
宋昀厚拦住妹妹,神色愧疚,“哥对不起你,那晚被你那个……那个朋友说了一通,我后来也琢磨透彻了。”
“兴许就是因为我从小往你身上撒气,让你总容易自责,总容易觉得对人亏欠。哥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总惦记着景辰那小子对你的好,不用觉得他对你好过、你就得拿感情回报他,感激和同情,那都不是喜欢!以后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一定记得多为自己打算,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知道吗?”
洛溦默不作声,从宋昀厚手里抽出胳膊,径直走回了马车。
离开灞桥,她靠在车厢壁上恹了许久。
末了,想起要问鄞况的正事,强打起精神。
“郗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让我进宫去帮忙?他不是不想我学星宗术吗?”
洛溦坐直身,看着鄞况,“你帮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