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也未再说些什么。
心底深处,还是希望能跟自己的母亲和缓关系,且那人不过只是个无根无基的俊秀青年,母后若真喜欢,他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虞钦的这种猜测……
那怎么可能?
当年想要晋王死在突厥的人,不也包括母后自己吗?
景辰相貌上的相似,若真是基于血缘上什么的牵连……
那也许是……
永徽帝的脑中,突然闪过一种可能。
顿时禁不住心脏骤然绷紧,拉扯出剧烈的冰冷不安,意乱如麻。
虞钦瞧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白,惶然担忧:
“陛下?”
御案后,永徽帝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几缕鲜红血液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殿侧的帘栊下,一名宫人在咳嗽声与虞钦的惊呼声中,迅速从隐身的阴影中转出,躬身出了殿,匆匆往宁寿宫而去。
宁寿宫内,太后刚召了景辰入宫,宣其进到内殿。
“过来吧。”
太后对景辰抬了下手,示意其坐在身侧的美人榻上:
“御医说你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哀家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好最近宫中来了神医,便让他也替你看看。”
宫变之夜,景辰被贼首射落下马,箭矢擦着肩骨没入,几乎穿透后背,如今将养了多日,方才勉强行动自如。
景辰行礼落座,正要开口,却见郗隐拎着药箱走了进来,神色顿时微凝。
郗隐看见景辰,也愣了住,回过神:
“怎么是你小子?”
他被太后派人求了数日,说是要为什么朝廷重臣看病,原是并不想来,后来实在被磨得烦了,才勉为其难答应来看一眼。
没想到,竟是故人。
“你小子生了病,怎么不让绵绵丫头跟我说?”
郗隐放了药箱,径直拉凳坐到景辰旁边,大马金刀地拉了他的手查看脉象,一面道:
“看你从前在药庐帮我干了那么多活的份上,老夫也不至于一直推三阻四。”
景辰面色沉固,移目看了下太后,见她也正盯着自己,纹路严厉的嘴角紧抿。
郗隐查完脉,“受了外伤是吧?”
问明白伤处,扒拉看了眼,“还算你小子运气好,但凡那箭偏上一分一毫,你就得必死无疑!眼下没什么大碍了,只往后托举重物,或感疼痛,以前绵绵不是教过你用葵花叶加蜂蜜止痛吗?用那个就行。”
郗隐又再摸了下景辰脉象,觉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