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合该高兴才对。
她将手里的药瓶盖好,调转话题:“栖山教突然出现,我被关去豫阳县衙之前,还听他们说在攻打南阜关,殿下就不怕他们打进来?”
萧元胤听到正事,竭力忍耐了一下情绪,撇开视线,抬手把手臂上的臂鞲用力推紧了些:
“半个时辰前,南阜关被破,涌进来近万的江北灾民。”
豫阳县衙救完人,确认她已经安全,他便直接带着队伍又去了南阜关。
走到半途,斥候来报,说丑时古鹏带兵出城楼,竟在楼外被刺客暗袭所毙,余下兵将群龙无首,着急后退回城。谁知开楼门时又遇伏击,已经开了一半的楼门失了防御,须臾之间,便成了成百上千流民涌入的决堤之口。
萧元胤赶到时,先前围在关外的流民已大部分入了城,但古怪的是,栖山教人却又都消失了。
看样子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是打开关口、让流民北上,再到处放火闹事一番,滋扰搅乱民心,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回想起今夜那些栖山教徒的骑马阵术、兵刃招式,还有试图瓦解军心的挑拨陈词,怎么看,又有些不像是土匪流寇出身的乌合之众。
“灾民入关不要紧,但本王需得彻查清剿混入淮州各城的叛党。天明之后,此处的伤兵会都会转移到后方,你可与你兄长一起同行,先回长安。”
淮州局势未平,接下来要大肆肃清叛党残余,送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洛溦也知轻重,向齐王行礼致谢:
“谢殿下l体恤部属。那天明之后,我就与兄长和景辰离开,还望殿下接下来诸事顺利,战无不胜。”
萧元胤盯着朝自己盈盈拜礼的少女,先前好不容易抑下的火气,再次涌上了头顶,半晌,缓缓开口:
“你兄长跟你走可以,景辰不行。”
洛溦抬起头:
“为什么?他是我们玄天宫的人……”
“少拿玄天宫来压我!”
萧元胤伸手握住洛溦的手臂,猛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他一路奔波,跑死了两匹战马。
他也受了伤,不比那姓景的轻。
她送那人离开,眼睛都恨不得贴到背影上,如今跟自己道别,镇定的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从南阜关赶回来救她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他不想再忍了!
“我告诉你为什么……”
萧元胤手指用力,声音微微颤抖:“因为本王看上你了,一旦你婚约解除,你就是我的。”
洛溦仰头望着齐王,矢惊无语,微微翕合了一下嘴唇,又旋即紧抿住。
她不是全然愚笨之人,也看得出萧元胤对她有些特别。
可就在不久前,他还讥讽嘲笑她是沈逍不要的人,配不上他的在意。
“殿下若是想拿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