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戴上镯子对着光欣赏了好一会儿,摆足骄矜姿态,才夹着嗓子慢悠悠的反问:“怎么没带你女儿来?”
身旁看不清脸的女士盛气凌人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敌意。傅真莫名觉得熟悉。但她求人心切,急忙笑着解释:“和朋友一起去奥兰多玩了,所有行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没法临时更改。”
“是吗?那太可惜了。”雪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端起咖啡杯。
这人有点奇怪,电话里说的十万火急,到了地方又迟迟不肯进入主题。傅真担心浪费时间,斟酌措辞后,打算直接追问。
然而,她不经意间一垂眸,竟猛然发现对方藏在桌子下的那只手握着一支已经上了膛的女士枪。
傅真僵住,手心出汗,脊背发凉。
难怪她多次询问三哥踪迹都被这人撇开话题,八成根本不知道,纯粹是在拖延时间。
傅真不敢打草惊蛇,端起咖啡杯,用眼角余光仔细打量那被超大墨镜掩盖住的脸——天啊!这哪里是不会汉语的第三代华裔!这分明是沈繁樱这个疯子!
三哥不可能跟沈繁樱有任何联系!
电光火石间,傅真按捺住狂跳的心脏,顺着刚才的话题,嫣然一笑,“是有点可惜。对了,你提到她我才想起来,她也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给你,被我落在了车上。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过来。”
为了稳住疯子,她没拿包,只拿了个钥匙,“帮我看一下包哦。”
沈繁樱点点头,“行。”
傅真神态自如地道了谢,走出店门后才加快脚步。
然而,她没看到的是,她刚转过身,沈繁樱就无声大笑着摘下墨镜,并缓缓举起那把精巧的女士枪。
周围人对此熟视无睹,只有零星几个清醒的女孩,敏捷地捂住耳朵,钻到桌子底下。
“1。2。3……”
沈繁樱干脆脱了外套,露出已经破旧了的晚宴裙,开始兴奋地倒计时。
这一切,傅真全然不知。
她不怕死,也没打算开车逃离这里。她记得这百米开外,确实有一家高级公寓楼,她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哈林区其实也并不都是□□和混混,也有不少贫穷而才华横溢的非洲裔艺术家住在这里。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在这倾城倾国、如梦似幻的鹅毛大雪里,在远方长鸣的警笛声中,街边有老人拉响悠扬、凄美的小提琴,依稀能分辨出,是毕业生插曲《斯卡布罗集市》。
乐曲终了时,她看见前面很远的地方,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她惊喜地笑了一下,然后,枪声响起。宛若团圆喜庆的炮竹,在她身体里炸开。
她不想停在这里。她要到晏启山身边去。
周围一片混乱。
沈繁樱追了出来,神经质地大笑,“痛吗?我哥哥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痛的。”
其实沈从嘉,是被沈繁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