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妈妈,昨晚爸爸回来了。他好帅啊。他还哭了。但他不让我们告诉你。”
傅真一阵锥心,鼻子一酸,用力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是季叔叔,还是……?”
“他说,哥哥对不起你。”清焰摇摇头,纳闷地反问,“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傅真眼泪夺眶而出,难怪昨晚他的拥抱是那么的温暖、真实。原来昨天他真的曾来向她道别。是她喝醉了,不肯相信。醒来后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哥哥回来看她了。
“你瘦了。”
“哥哥!你回来接我了吗?”
“哥哥对不起你。”
……咫尺天涯,莫过于此。但她不相信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她一定要找到他,风雨同舟,共渡沧海横流。
见她陷入沉默,清焰举着菜肉包,不安地叫了声:“妈妈,要不要吃这个。”
此时,机场已经开始通知检票。
傅真回过神嫣然一笑,嘱咐到:“到了奥兰多听话点。”
季庭宗到了检票口,又回望她:“清焰难得出远门,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她挥挥手,难得脸色温和,“这些年,多谢你照顾她。”
季庭宗看着她,温和地笑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
再见了。愿你一生拥有美丽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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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穿梭在大雪纷飞中的东哈林区街头。
这里到处是彩色涂鸦,除了银行、火车站执勤的白人警察,剩下的几乎全是黑人,治安非常差,犯罪率居高不下,街上游手好闲的人特别多,还有不少瘾君子。
但傅真犹如一朵奔向自由的末路狂花,快乐,勇敢,又疯狂。
因为,离开机场后,有人打来匿名电话告诉她,晏启山如今住麦迪逊大道附近的高级公寓楼里。
她顾不上回家回家拿枪,在路边买了一大捧桃粉色帝王花直奔125街,欢迎他王者归来。
经过一家星巴克时,那位常在她Instagram邮购小礼服裙、自称讲不来中文的好心华裔女郎,再次打来电话,“傅小姐,你到了吗?下车我带你过去找他。”
傅真抱着帝王花兴高采烈地下车,按对方提供的门牌号,走近一家廉价美式咖啡店。
天气异常寒冷,店内暖气不足,大家都穿得很厚。窗边坐着个戴墨镜的女子,大半张脸被遮住,身上的蓝色加拿大鹅鲜亮得扎眼。
傅真小心辨认后,上前打招呼:“雪莉小姐,幸会。”
雪莉头也不回,懒散地拍拍身旁的空位,爱理不理的说了个“坐”,表情也十分冷漠。和网上交流、电话沟通时呈现出来的热情截然相反。
傅真楞了下,没有多想,抱着花坐下,把原本买给自己的香奈儿浮雕淡金宽手镯,当做见面礼送给她,“感谢你为我提供信息,请问我哥哥具体住址是?”
雪莉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