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香。
但实际上, 傅真并没有睡。
哥哥忽然之间变得那么憔悴,还强颜欢笑, 她又不是傻子, 当然看得出来。她只是不知所措, 不敢细究, 心里隐隐害怕有事情会发生,只好抱紧他假装岁月静好罢了。
然而, 无意间摸到哥哥潮湿的眼尾,她真的始料未及,吓得不敢动弹。
哥哥身处高阁危楼, 坐拥霁月光风,从不喜形于色, 唯独在她面前会堕落尘世, 不做遥不可及的金字塔尖贵公子,做会生气,会开心, 会吃醋, 会纵情的凡夫俗子。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 把自己的情绪彻底收起来, 不透露给她……
傅真心里非常担忧、慌乱, 不敢被晏启山知道她其实是醒着的。她只能假装做了梦, 在梦里叫他:“哥哥。”
晏启山果然把她抱紧了点, 还拍了拍她,“哥哥在。”
傅真藤蔓般缠绕、攀援着心爱的男人, 虽然闭着眼睛,却是彻夜未眠。晏启山犹如一尊俊美的雕塑,怀里依偎着洁白的爱情和盛大的孤独。
他们紧密地紧贴在一起,可彼此感觉隔着一个遥远的、提心吊胆的黎明。
凌晨时,天还是蒙蒙地亮了。
晏启山突然从背后搂住她,衣物窸窸窣窣地坠落在光影摇晃的木地板上。
傅真听着耳畔急切的呼吸,拽紧男人胡乱团在枕边的灰色真丝睡袍,犹如一片潮湿的海,在静默中波涛汹涌,发不出声音。
晏启山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吻她,只是重复着、重复着,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哥哥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傅真心里非常茫然、惶恐,甚至懊悔: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都怪她没有及时发现。
浓情滚烫,爱意翻滚。
晏启山久久无法平息,直到晌午才平复过来,搂着傅真低声说:“对不起,哥哥没管住自己。”
傅真转身同他脸贴脸,“没事的哥哥,我们是夫妻,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她散发出玫瑰花一样浓郁可爱的香味,这团香味变成一团粉红的云飘到他心里。
晏启山抚摸着她,“午饭想吃什么?哥哥现在去做。”
傅真不想累着他,也不想离开他,就点了快餐,“奶油煎饼,肉酱意面,牛尾汤。叫餐厅送过来吧,你陪我睡一会儿。”
但晏启山点了餐后,还是出去炖了补品。
傅真趁这段时间洗漱,把衣服卷起来丢进洗衣机,帮他整理书房,雪茄盒,酒柜。
边收拾,边仔细留意,但什么也没发现。
傅真很困,只好躺下休息。过了一会儿,晏启山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回到卧室。有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甜品,牛乳鸡蛋羹。
吃完饭,相约恒温按摩浴缸里泡澡,因为太累就虚掩着盥洗室的门小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