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神坛,睥睨众生,谁能比他更安全!
理性告诉时午,她说的是实情,但他偏偏就是不舒服,道:【这是两码事,他不会逾越雷池,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如此肆意。】
祝骄哼了声,道:【迂腐,你如果也是此界生灵,大概是个神仙。】
时午知道她最讨厌神仙,不适感更甚,却是丝毫不肯退让:【无论如何,你不能和他同塌而眠。】
这话说得尤为霸道,完全不同于平时有商量的余地。
祝骄不乐意,连带着那股叛逆的情绪也起来了。
当即一言不发,将凛初拽过来,推到了里侧,自己占了正中的位置。
凛初由着她的动作,见她如同置气一般。
抬手,搭上了她的腕间。
一股透着寒意的神力侵入妖体,游走过静脉,带着安抚意味,平息了她的郁气。
但到底神仙与妖魔相克,他的神力不便久留,片刻后,一丝不落地收回。
原本如被顺毛般,舒适地眯起眸子,没等享受几息,对方就停手了。
祝骄不满地偏头,正巧撞入对方的眸中。
那是一种极为深沉的墨色,万年不化的寒冰,在暖烛的映照下,竟有了消融的错觉。
他以手支额,因着侧卧,长发滑落,几丝拂过眉眼。
祝骄盯着他的面容,莫名被蛊到了,脱口而出:“真好看。”
凛初眸光微动。
心中更在意的,却是她方才的那份不满。
神妖相斥,他的实力强上许多,若是过于亲近,恐有损她的本源。
听她言语,失忆前大抵没有碰她,或许也是顾忌到此。
神君不可。
那……魔呢?
祝骄见他阖上双眸,恍惚间,竟想到了数百年前。
他的神府,某个午后。
未等她陷入回忆,就感觉到左侧一动。
祝骄看过去,面露震惊。
时午躺在了她的另一边。
睡姿极为板正,银发铺在身下,整个人笼在一层莹白的光晕中,不曾被烛火染上半分色泽。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并未睁眼,只道:【怎么?他睡得,我就睡不得?】
祝骄瞪他:【你往日不都随意找个什么地方,今天为什么非要赖在我的寝殿?】
时午沉默。
因多加了一个生灵,祝骄先前的心理建设,那与鸾飞云同树而栖的场景,被另一幅画面取代。
那个寻常的清晨,她如寻常般走进鸾飞云的魔宫。
然后不寻常地,撞见了对方和两个师兄同眠。
祝骄越想,越觉得古怪,道:【你出去,这不合适。】
时午将她的话还给了她:【迂腐。】
祝骄气恼,发出了更加迂腐的抗议:【成何体统!】
时午忽然睁眸,道:【你可知,什么叫真正的不成体统?】
祝骄反应不及,手腕被扣住。
不带丝毫温度的气息靠近。
长高
她的颈侧, 被落下冰冷的一吻。
祝骄瞳孔一缩。
时午右臂撑在她的脸侧,左手抓住她的左腕。
眼瞧着他的身形再度覆了下来,祝骄挣脱不开, 连忙抬起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肩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