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愁,头疼怎么圆谎。
如此搪塞个几年,岂不简单?
于是心里暗爽,面上佯作纠结,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道:“那我们不是白私奔了吗?”
凛初道:“无妨,等恢复记忆,你我再续前缘。”
祝骄头皮发麻,后悔多此一问。
什么续前缘,分明是算总账。
于是煞有其事地道:“那多不好,万一恢复记忆前你有了心悦的生灵,之后再强行履诺,我不成了拆你姻缘的坏妖了吗?”
凛初深深地看她一眼,道:“我不会。”
他醒来之后,目之所及的世间万物,都让他觉得厌烦。
刻在骨子里的厌恶,并未因失忆而消失。
包括对往生石。
除了她。
祝骄被他看得心虚,偷偷用灵力戳时午:【我怎么觉得他意有所指呢?】
是在等她表态?
觉得她更容易“变心”?
时午摆明了袖手旁观:【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完。】
呸!
祝骄默默唾弃,色厉内荏:“我也不会!”
会又怎样?
她恢复记忆可是用了万年,想来他也差不多。
那么久的时日,能发生的事多了去了,到时候他早就不在意她这号人物了。
实在不行,就带着灵宠们跑路。
两人去凡间带回一堆吃食,又在山中猎了兽,摘了灵果,算作加餐。
当然,是祝骄单方面地吃,凛初一口没动。
席间,祝骄应付着对方时不时的问询,东拼西凑,大致编出了一段曲折离奇的相爱经历。
别人信不信尚且不知,反正是把自己编落泪了。
太感妖了!
然后多吃了两碗饭。
而对于他的身份,以及共同认识的生灵,倒是没有隐瞒。
凛初听完,连眼皮都没有抬,更没有提回天界继续做他那神君之首的话。
显然是毫无留恋。
入夜时分。
祝骄为住处犯了难。
当年也是因为神魂相连,在那昆仑的竹屋中,他们的居所只有一壁之隔。
近是近了点,总好过同床共枕。
但现在……
她这里并没有第二座寝殿。
且她的寝殿太大了,莫说隔壁,就是屏风到床榻,也不止一丈。
祝骄苦大仇深地盯着床幔,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某个瞬间,突然就想通了,只觉得豁然开朗。
她和鸾飞云有时醉得过了,在树上入睡也是常事。
离着一二树枝,间距比现在更近。
于是祝骄往床边一坐,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身侧,道:“早点睡吧。”
凛初目露讶异。
时午先一步反对,冷声道:【祝骄,你真想和他假戏真做?】
小妖的语气很是欠揍:【这时候又管我?不是说我自己选的路吗?】
呵,书灵。
时午:【……】
祝骄扳回一局,心中得意,又道:【而且你看他像是会有情欲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