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晶莹剔透,似有千钧力。
男人不断挣扎、哀求,甚至以头撞击城墙,蛛丝将他一寸一寸往城上拉拽,到了城楼垛口,一眨眼就将他的躯体拖回了少牢城内。
城墙上只留下了一道道抓痕与肉渣。
值守在少牢城外的轻雪门修士们分头御剑,赶往八方阵符所在之处。
这时,少牢城中射出千万蛛丝,乍看好似凌空盛放的白色烟花,一条条蛛丝越过城楼,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沙地上蠕动、爬行着,感应到活物所在便立刻扑上前去,甚至精准地阻截了几名御剑疾驰的修士。
蛛丝粘住命剑后迅速缠住他们的手脚,生生地朝城墙内部拖拽……
这座城俨然一个巨大的巢穴,巢穴中住着狰狞又饥饿的怪物。
少牢城的男女老少,哭嚷着,咆哮着,疯狂地爬上高高的城墙,他们断臂少腿,破腹流肠,几乎没有完整的人的形状。
要在怎样的恐惧之下,才能用残肢断臂,爬上这座数丈高的城墙?
迟宿将唇边摩挲的鲤心寒玉镯收入袖里,而后利落地从腰间抽出命剑,猩红的眼眸如同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这个疯狂的,毫无人性的世界啊·····连他都还未领教的恶,怎能舍得教她……
一同去经历……
冰花
“迟宿不会来接你的。”
花海里传来一个女声说。
白珞猛地朝声音来处张望, 惊讶地看到不远处。
冰原上不知何时冒出一间茅草屋。
一个身着水蓝纱裙的女子坐在屋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裙摆下的一双赤足白得耀眼,踝上红绳挂金铃,迎风“叮铃”作响。
那就是她一直听到的铃铛声……
白珞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伸了个懒腰, 懒懒地倒在茅草上, 哈欠连天地回答:“我是韦妤,鲤心寒玉镯的器灵。”自我介绍时懒散, 喊她的名字时倒精神, “你好呀,珞珞!”
除了迟宿,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你认识我?”白珞疑惑道, “你叫……韦妤?阿宿没有跟我说过,玉镯已经生出了器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那当然了!”韦妤朝她眨了眨眼, “我一直住在玉镯里, 没有让你们发现我的存在!我们这一类的器灵要与宿主保持距离, 不能处成朋友,否则到了关键时刻, 都不知是宿主保护我们,还是我们守护宿主呐!”
白珞听得似懂非懂,“既然如此, 你为何在我眼前现身?”怕自己的话引人误会, 又补充道, “不管玉镯里是否生出了器灵,阿宿都会护好雪影夫人的遗物……”
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脸色骤变道:“迟宿把我送到寒玉镯内是为了保护我?”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韦妤很自然地回避了她第一个问题, 微笑着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是呢!”
韦妤换了个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