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期待……”
期待拥有你的怜惜和……爱。
句句质问,声声泣血,多年的委屈与怨气一齐发泄,少女哭得满目通红,也没能换来母亲眼底一丝一毫的温情。
这样的场面在白珞年幼时发生过无数次。那个时候她只是磕了、绊了,懵懂地伸出手向她的母亲索要一个拥抱。
在白珞的记忆里,女人从来没有抱过她。
只有迟宿会跑过来牵她,愤怒地斥责女人的冷漠。
她一直只有哥哥!
白珞哭得很大声,也很绝望。
而那双眼眸里仍然只有冷漠和轻蔑。
“白珞,你受过的,我也同样受过。你不想再听到旁人的议论,就走到更高处,那里人少、风大,不会有杂碎的声音。你总是期待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爱,这东西美好又脆弱,是令人甘之如饴的毒|药。你需要它,我不需要……我从来没有学会,也不屑于去学习如何做一个温柔的母亲。”
温凉的手掌拍了拍少女的脸颊,女人顿了顿道:“你不甘心也没办法,谁让你运气不好,从我肚子里掉出来。”
白珞用力地拂开母亲的手,神思恍惚地想到天水城的丫丫,卫萧和郑屠,哽咽道:“我的生父是谁?”她不奢求自己的父亲是个像天水城的卫萧将军那样的大英雄,只想知道一个名字,知道母亲漠视她多年的根由。
白楚语气漠然:“死了。”
“怎么死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白楚的脸色不知为何阴沉得有些吓人,道:“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白珞,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哦,你不必担心,我与那姓迟的不一样,不至于踏着他人的尸骨上位。”
白珞也冷静了下来,试探道:“你一直说迟朔踏着……上位,这是什么意思?”
白楚像看什么蠢物似的看着她:“这样的事很难推测吗?泯山先后与东海城,轻雪门和临仙门三大家族联姻,一旦有更大的利益可图,他的‘妻子’就是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他杀死顾雪影是为了娶你?”白珞浑身一颤。
“是。”
“为什么?”白珞顾自分析道,“临仙门和轻雪门同样是世家大族,虽然我没有见过雪影夫人,但我知道她那时已经是化藏境修为,为人也十分和善。你……”
白珞想不通自己怼天怼地的母亲哪一点能强过人家,甚至不惜让剑神做出“杀妻”这等逆天之举……细想之下,不免对临仙门和白楚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