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珞见他态度淡漠,怒上心头的同时心中有了判断, 冷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把一切栽赃给迟宿?你们……是不是也对这一切乐见其成,压根不关心什么才是真相?”
这性子确实沉稳些了。任止行心中感叹,余光瞥见侍从端着药碗走过来。
“小珞,你该喝药了。”任止行善意提醒,“这种小事没有必要闹到长老那里去,对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语气颇有些严厉,听起来像是威胁。
白珞面不改色,端起药碗也不管苦不苦,烫不烫的,“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任止行为何会有顾雪影的留影珠?又为何偏偏选在临仙门与点金城定亲那日将留影珠交给迟宿,害他入魔?这些事是不是白楚指使?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将这些疑问与苦涩的汤药一同咽进了肚子里。
留影珠是最重要的线索,但是在弄清白楚与任止行的立场前,万万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青赤境与化藏境之间没有任何一较高下的可能性,若非自己是白楚的女儿,任止行根本不需要在这里与她虚与委蛇。
白珞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学会了阴阳怪气和旁敲侧击:“任止行,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与泯山剑神和离吗?这些年我从未过问过母亲的私事,但世人都说,母亲是为了你?”
这是她能够想到最直接的,判断他们立场的问题。
白楚与迟朔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和离,如今是敌是友……此事是否与任止行有瓜葛?白珞心中有无数疑问,希望能在任止行这里找到突破口。
说实话,任止行的长相并不出众,家世平凡,与英武非凡的泯山剑神相比,可谓天人之别……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泯山剑神其人如是,任止行……又该是个怎样的人呢?
任止行还是一副敦厚的模样,微笑着回答了她:“人们喜欢用男女之间的暧昧,揣测权利更迭下涌动的暗流。小珞,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该被那些温情假意迷惑,反过来恶意地想象生养你的母亲。”
他脸上的笑容在白珞看来甚是诡秘。白珞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皱眉道:“我没有恶意地想象她什么。这么多年也分得清谁是真情,谁是假意。”她早就总结出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除了迟宿,谁也不信!
白珞正色道:“你回避了我的问题,任止行,我母亲为什么与迟朔和离?你在这件事中间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任止行脸上的笑容不减,正欲答她,余光瞥见回廊上一抹清泠仙姿,连忙退了一步,恭敬道:“长老!”
白珞见到母亲如老鼠见了猫,敛息喊了声:“母亲。”
那个身着道袍美人冷笑道:“那个伪君子踩着两任发妻的尸骸功成名就,不跟他和离,难不成做他修仙路上的红颜枯骨?”
……
正午。
日头升到最高,恢弘的点金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