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瞪直了双眼,那股邪火在小腹烧得越发旺盛。
他将沾湿的指尖蜷曲着递到唇边,轻轻舔舐,清澈的双眸染上厚重的欲念,一层绯色的浑浊在眼白晕染开来。
男人的气息在昏暗的室内变得粗重而暧昧,留在小哥儿脖子上的一点红已经淡了些许,他似是不甘的又往小哥儿白皙的脖侧重重吮上。
这次是手脚并用将小哥儿团团困在自个儿怀里,因隐忍的欲念,声线在颤抖,“晓枫……”
魏晓枫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块烧红的大石头一直追着他不放,他逃他追,终是在劫难逃,他被这烧红的大石头死死压住,动弹不了分毫。
他在梦里大喊着救命,但是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难受了一晚上,醒来时只觉脖侧有些刺痛。
早晨女使伺候他洗漱时,他在镜子里看到自个儿脖子又添了一个红印子。
他不由嘀咕了句:“你们王府的蚊子怎生这般毒辣?它咬了我一口又一口!今夜再敢来,看我不拍死它!”
那女使看了一眼,双颊红透,娇羞的默默地埋下头替他梳理着头发。
突然魏晓枫闻到屋内焚的香,高兴的瞪着亮澄澄的双眸,“姐姐点的是冷幽?”
女使微笑着点了下头。
“你怎么不说话呢?”
女使又摇了下头。
魏晓枫只觉无趣的轻叹了口气:“你们都不与我说话,好生无聊。”
女使送了早膳便守在了院子里待命,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这里。
魏晓枫吃完早膳,让他们推着四轮车去桑采卧房看他。
此时桑采靠着床头,正自个儿一点点吃着药膳,看到魏晓枫进来脸上的笑容展了一半,生生僵住。
第17章
‘叭嗒’一声,桑采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魏晓枫怕他给烫伤了,催促着女使推快些,好上前去查看。
“桑采哥儿,你怎的这般不小心?是烫着了么?”
“你这是又被蚊子咬了?”
魏晓枫挠了下刺痛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就说这蚊子毒不毒?!”
桑采直觉不对劲儿,直言道:“这地方邪乎得很,我看还是早点走的好!”
魏晓枫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也怀疑过,但阿越的解释又似乎合情合理。
再者,他身上又没有甚么东西好图的,阿越根本没必要骗他。
但不管怎么说,在别人家里长住,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这地方还是王府后院。
万一哪天广陵王回来,若是不喜,怪罪了阿越,那他不是恩将仇报了?
“女使姐姐,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桑采哥儿说几句体己话。”
女使福了福身,转身退出了卧房,替他们合上了门。
“以后,你唤我阿采便好。”
“好呀!”魏晓枫眉眼带笑,一直盯着桑采瞧。
桑采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怎的这样看着我?”
“你长得真好看!比苏清栀还要好看!”
桑采眉眼浓隽精巧,眼窝深邃,一双眼珠子亮得跟宝石似的,殷红的花瓣唇,衬着他雪白的肌肤,谁看了都要迷糊。
“苏清栀是谁?”
“是京中最好看的哥儿,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要他一出门,就引得许多人围观!”
桑采失笑:“那我可比不得他……我虽不知那苏清栀长何模样,但我看过你,便知晓了这世间还有你这般可人儿。”
“你可别拿我取笑了……”魏晓枫觉得互相夸来夸去甚是无趣,话锋一转:“对了,你怎会浑身是伤躺在那乱葬岗?”
“我……”桑采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