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纠缠之人!”
青年绷紧身子,腰间的束缚于他而言几近于无,他偏偏似被铁拘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沈纵颐哭声渐消,沉默了许久,松开双臂,在他身后苦笑一声:“我说了这么多,您却还是一言不发吗?”
邬道升垂下眼皮,望着腰腹处被女子攥出的衣裳褶皱,喉结微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纵颐……”
“知道了!”她骤然厉声打断他,这样严厉冰冷的语气是邬道升从未听过的。
他紧接着就听见她转过身的声音,“既是无缘师徒,我即刻下山。金乌州剑尊的首徒自然不能是个废灵根,这几年是我厚颜了,仙君莫怪。”
无以剑莫名响起剑鸣。
邬道升俄而侧身,正见沈纵颐解下首已剑。
见他回身来看,抬眸回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唇角弧度似嘲讽又似苦涩:“没想欠仙君什么,这剑归还您,但救命之恩实是无以为报,当然,您也不会稀罕个废灵根的恩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此,纵颐先行谢过。这便下山,绝不再叨扰您。”
她离开时甚决绝,邬道升没抓住她的手,一时间竟动用了灵力将其困在峰口处。
她愕然一瞬,而后回眸淡笑:“仙君这是……要杀我?以了首徒之位被废灵根鸠占鹊巢的不满吗?”
她顺从地看向他,红唇轻启:“其实何必亲自动手,修士讲杀孽因果……不过若是这样能解恨,似乎也值得,毕竟你已经要飞升了。”
——她说这种话。
像一只引颈待戮的羔羊,看向屠夫的眼神纯白又澄澈。
再冰冷的杀意在这种眼神下也只有溃败。
更何况他从始至终没有想过做屠夫。
“你误会了。”青年涩声道,他松开对她的禁锢,而后俯身拾起首已剑。
细长的剑鞘在他宽阔的掌心中显得秀致,他握住剑,将其递还给它的主人,并用一双冷然又复杂的眸子望着剑的主人:“本尊从未想过……”抛弃。
可能是抛弃这个词太刻薄。
她是沈纵颐,不是谁的附属品。
他也不能拥有她。
所以薄唇张启,换上的词是:“从未想过毁诺。”
无论是在凡间时主动问她是否愿意修道,还是后来测灵大会上承认她是自己唯一的首徒,他都从未想过毁弃诺言。
即便她代表了太多不确定因素和危险,邬道升也没有将对快穿局的鄙薄迁移到她身上。
就这样吧。
他自己承付自己会造成的后果,无论这最后结出的果子是好是坏。
她是无辜的。
不该被牵扯进来。
青年幽暗的眸子无声地褪了暗色,能映射点光出来了,也终于带上了点人情味:“剑修最重要的便是佩剑。”
他抬起女子的手腕,横剑将其送进她柔软的掌中,待沈纵颐回神似地握住剑身,邬道升便退开了手臂,一举一动克制分明。
“不要再丢了你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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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个世界下来,沈合乾从未和人或者和活物好好说过话。
人类世界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