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神色莫名, “师姐,你曾说过永远不抛弃我的,对吗?”
“这话现在还算数吗?”
傻小子。
自然不算数了。
沈纵颐笑,爱怜地扶着卞怀胭的脸,柔声道:“怀胭在担忧,担忧师姐不要你吗?你又做了何坏事, 会叫我生气?”
“怀胭不知道。”卞怀胭兀然间将头低下,埋进她温暖颈窝,涩声说:“师姐, 我怕我说了后,你再也不理睬我了。”
“无碍无碍。”
沈纵颐引诱着,同时用甜蜜的音调装裹着邪恶的逼迫道:“很坏的事情吗?伤害别人了?”
卞怀胭一概摇头。
他箍着师姐不盈一握的腰肢, 心情焦灼又难过。
这就是他对师姐的情意, 他总是在挣扎与痛苦, 总是不敢和后退。
在渴求破局之法和放任自流间,他选择了最上不得台面的阴谋算计。
“师姐, 师姐。”
青年低喃了半晌。
女子应和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或许是因为她的温柔的动作,或许是听见她不变的这种他本该排斥但现在却依恋的哄孩子的口吻。
卞怀胭收紧了拥抱沈纵颐的手,俊容埋在光影里,折射出坚定的神色:“师姐,我心悦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拍着他腰背的手停下了。
卞怀胭用力地闭了闭眼,“师姐,我不想做您眼中的孩子。”
“我想做你的心仪的男人。”他薄唇抿起,高挺的鼻梁转侧过去,蹭了蹭女子白腻的耳后,低语呢喃:“师姐,你想知道我当初为何堕魔吗?”
敏锐地察觉到怀中女子轻微地挣动了下,这在卞怀胭看来好似师姐在拒却他。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松,反而更紧了。
“师姐,我心悦您,您听见了吧。”
紧接着,他以稍加激烈的语气说:“我早先就心悦您了,怀胭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神了,你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我至今还时常于梦中回忆起。”
“师姐,师姐……”
“卞怀胭!”沈纵颐似被青年逐渐收束的力道吓住了,她有些无错地推开他不断凑近的冰凉脸颊,失声道:“快放开我,我是你师姐!”
“你不是!”卞怀胭平声反驳,睁开眼,眼神很冷,慢慢地说:“邬道升没有收我作徒,我甚至不是陆浑山的弟子。”
“师姐,你知道邬道升为什么要带我回陆浑山吗?”
沈纵颐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什么?”
下一刻,青年湿冷的气息附上耳廓,他在逐渐焦灼的气氛里首次平静地道出事实,面对自己的不幸他倒是冷漠:“邬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