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眼中闪过犹豫与挣扎。
可是眼见师姐即将恢复了往昔温柔,他也急了。
“我能做任何事!”
高大的青年急切道,他猛地扯掉腰带,褪掉上身的衣裳。
他面皮紧绷,喘了喘气连带胸口一同起伏。
但沈纵颐还是像看闹脾气的少年般看着他。
对他袒露的结实胸围视若无物,甚而宽柔地一笑,理所应当地曲解他的行为:“怀胭要学会沉稳呐,师姐知道你是很厉害的了,可动不动在女子面前脱衣是失礼的行为呢。”
她窈窕地起身,靠近间伸出手臂提起他堆在腰间的衣裳,“不过怀胭的伤好得确实快,前些日子的鞭伤现在都结痂了呢。虽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也需多加小心,免得让师姐我担忧……”
“师姐!”卞怀胭脑子一片空白,突然间擒住了沈纵颐的手腕,低头紧紧地盯着她,眼神紧迫:“您稍稍不对我这么担心呢,您试着将我看做……不把我看做是你师弟呢?”
沈纵颐惊诧道:“不将你看做师弟,那将你看做何人?”
“……”
卞怀胭哽住了。
他竟然不能从容地说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面对师姐澄澈明亮的眼眸,他又怎能毫无顾忌地剖陈心底肮脏呢。
师姐像明丽的旭日,他妄图染指的心思就像日光中的淤泥。
青年颓然地放开手,抿唇哑声:“我就是您的师弟,师姐。”
“对不住师姐,打扰您休憩了。”
望着卞怀胭匆匆收敛的阴暗,沈纵颐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就这胆量,还想得到她?
当初作为外来者的嚣张与势在必得呢?
如今也换得她说风水轮流转了吧。
“师弟,你有些不对劲。”沈纵颐双手隔着衣裳搭在卞怀胭胸前。
她蛮腰前压,以极近的距离靠着他,低声引惑:“说吧师弟。如今我都不是陆浑山大师姐了,在这偌大魔界,可供我说些心里话的只有你一人。”
“怀胭,你对我很重要,所以你不会对师姐隐瞒的,对吗?”
63你当真看不出
魔界黯无天光, 殿中只有嵌在墙体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白光。
沈纵颐墨黑长发厚密地搭在肩颈处,乌浓眉睫轻眨,眼瞳清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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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怀胭身量高, 又是如此亲近的距离, 他轻而易举地将师姐这幅诱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纳入眼底。
胸前素手温暖, 驱散了重伤的寒冷。
独属于女子的馨香摩挲着他的理智, 卞怀胭喉咙轻咽, 长睫如扇铺落:“是的师姐,怀胭不敢对您有任何隐瞒。”
“那告诉我,你方才是作何缘故?”
“我……”卞怀胭顿了一顿,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