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得好。”萧时善努力地牵了牵唇,有人高兴那就还算不错,至少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有道理的。
次日,张亨启程去了江南,贾六也跟他上了路。
“张哥,你说那孙老头怎么会对姑娘是那种态度,就跟欠了他五百两银子似的,你看他硬气的。”因张亨称呼萧时善为姑娘,贾六也跟着如此称呼了起来。
自从上次见识过萧时善的手气有多好,贾六就认准了跟着她有钱赚,一听说在张亨在寻摸精于理账的掌柜,他就立马来自告奋勇了,虽然现在还不精通,但他可以学嘛。在眼下这事上,他看出姑娘对卞家的重视,当即决定好好表现一番,在此事上来露个脸。
“问那么多做什么,不该问的少打听。”张亨拧着粗眉,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卞家人是七年前来的京师,那时卞老爷来京赶考,在京里待了三四年,也是那时候姑娘跟卞家人有了联系,后来卞家一家子回了江南,姑娘也嫁进了卫国公府,从此就没了来往。
不过有件事他记得清楚,两年前卞家那位表公子曾来过京师,似乎是来侯府提亲,但那时候姑娘已经跟卫国公府的三公子定了亲,婚期都已经定下了。
张亨未曾想再次听到有关卞家的事,会是这种家破人亡的噩耗,这世上的事当真是谁也无法预料。
江南毕竟是在千里之外,一来一回就要耗费不少时间,萧时善打探到今年去往江南的主考官是翰林院侍讲方献平,副主考官是翰林院检讨周奇,这两名官员都是江浙人士,尤其是主考官方献平,他的原籍在安州,跟蔡阁老是同乡,而蔡阁老又极为看重乡谊,对同乡官员多有照顾,曾经有位黄大人为了攀上这份“乡谊”,就把自个儿的原籍给迁到了安州,黄家那位夫人在外面做客时还拿此事当做夸耀的资本。
这让萧时善不得不想这件事的背后是否有更大的泥潭,若是有蔡阁老在背后撑腰,那些官员自然是有恃无恐,难怪南边闹出科考舞弊,至今京里也没听到什么风声,也只有背后有手眼通天的人才能把事情压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季夫人突然出声。
萧时善心神一敛,连忙住了手。
自打重阳过后,季夫人就不再甩陀螺似的打着她连轴转了,但她这些天心绪不宁,在呈芳堂还能稍微静一静,就习惯性地往这边走走,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适才心里想着事,就着磨好的墨汁信手涂鸦了起来,随意地乱描乱画,一停手才发现那纸上被她画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