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善追问道:“听谁说的?”
“是两个行脚商,那两人在茶寮闲谈,说起了这事。”孙伯也拿捏不准,当时他心神大乱,埋葬了老爷夫人的尸体后,又去寻找公子的踪迹,无意中听来了那话才知道还可以有告御状这条路,这才赶来了京城。
萧时善越听越觉得其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好像是有人故意引着孙伯来京告御状,可这目的又是什么,像孙伯这样莽撞地进京,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再说卞家的这场灾祸,据孙伯所言是卷入了科考舞弊案,因为一篇文章惹了祸,但既然这篇文章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肯定是在当地已经有了不小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杀人灭口,能捂得住多少人的嘴,就不怕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表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到底又在何处,萧时善突然无比期盼这时李澈能在她身边,这种官场上的事情令她有种插不上手的无力感,他若是在京里,也能给她出出主意,帮她把表哥救出来。
回到国公府,萧时善拿出了两张银票,正是之前从萃雅茶居赢来的两千两银子,她把两张银票全交到了常嬷嬷手里。
“嬷嬷,你把这两张银票交给张大哥,他认识的人多,门路也多,就托他往南边走一趟,打探一下表哥的消息。”
常嬷嬷见面额这么大,都惊了一下,连忙推却道:“哪用得了这么多,姑娘快收起来。”
“拿着吧,有银子才好办事,哪怕只是有个消息也好。”萧时善只怕不够,又或是连银子都用不出去。
为了让萧时善安心,常嬷嬷把银票收了起来,宽慰道:“姑娘放心,表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萧时善垂着眼睫道:“嬷嬷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
常嬷嬷赶忙拍了一下她的手,“别乱说话,什么灾不灾星的,是谁又乱嚼舌根了?是不是因为老孙说的那些话,别听他瞎说,他那是一把年纪了,脑子都糊涂了。”
“可是跟我有关系的人,总也沾不到好。”梅氏为了生她难产死了,姨父姨母没个好结果,表哥是生是死都不清楚,好像跟她关系越亲近就越要遭殃,这不是灾星是什么,也就她爹命硬,愣是没妨克到他,不对,陈氏和萧淑晴不也被她克走了。
这种丧气话可不像姑娘说出来的,常嬷嬷说道:“怎么沾不到好,你看我不就在凝光院里当了管事嬷嬷么,*七*七*整*理微云和疏雨也成大丫鬟了,都是沾了姑娘的光,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