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对劲。
因为姜屿怎么也不肯换泳衣,他刻意选了件从头包到脚的衣服,不露出一点肌肤,还骗母亲说这是仿照的“鲨鱼皮”。
出于女人和母亲的敏感,姜母很快知道了一切,在她的逼问下,姜屿把始作俑者告诉了她。
紧接着,便是好几天的争吵,姜母深爱自己的丈夫,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含着泪妥协。
只说,以后不许这样对待姜屿。
姜父答应得好好的,眼镜下的眸光却晦暗无比,里面隐藏着阴冷的情绪。
然后他开始用更隐蔽,更难以发现的法子,来折腾姜屿。
有时候是针伤,有时候是关一天不给水喝,有时候是夏天不让他吹空调,三十多度在空调的热风下站着,而姜父则在空调房看着。
姜屿在这样的折腾下,逐渐成为了极其割裂的性格。
他能前一秒笑如春风,下一秒便面露阴冷。
各种情绪切换,各种神色伪装。
渐渐地,姜屿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他了。
而姜父为了不让姜母发现,时不时给她报一些密集的活动,叫商业伙伴的太太们过来,拉扯掉姜母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时间。
每当姜母被那些人热热闹闹拉走时,姜屿就在远处,冷冷静静地看着。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完全不像个孩子。
自那以后,姜父的手脚都放开了。
管家不知道,最后姜母是怎么发现,其实姜屿一直在被姜父虐待。
他只知道,姜母总是对朋友说,感觉自己的儿子眉眼之间,似乎有股子凶狠的气息。
为此,她特意去A市的寺庙里,向主持求了一串菩提珠,希望能让佛光的温润,来净化儿子的阴鸷。
只可惜出了车祸那件事情,姜母本来打算在姜屿生日时才送给他,只能当做最后的遗物了。
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谷雨内心沉重不已。
体罚,殴打,虐童。
这种事情,完全不像是姜屿这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小时候应该经历的事情。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叫我好找。”
突然,姜屿的声音,从小花园一侧传过来。
他那身枪色的西装笔挺,身姿气质皆是温文儒雅的,笑容宛如画卷般和煦如风。
管家瞬间僵住,但很快反应过来了,低声对谷雨说:“谷小姐,我之所以对你如实秉明,是觉得你能带着少爷,走出那段阴影,就当老奴求求你了。”
谷雨听他声音沉甸甸的,知道这是个真心对姜屿好的老人家,故而轻轻点了点头。
她看着管家有礼地对姜屿说,是想带谷雨来花园散散心,随后便脊背微微弯曲着,好似在等他发号施令。
而姜屿明显不信,却没有过多为难,只神色略显清冷,随后吩咐他去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