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神色有礼。
管家道:“从第一次见到谷小姐,您拿出那根编绳作为少爷的生日贺礼时,老奴就知道,您会和少爷产生不小的羁绊。”
谷雨闻言神情怔忪,不太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管家又笑了笑,继续道:“少爷的母亲,最擅长的就是编绳,以前经常做这个,拿来逗少爷玩,也经常教少爷编绳,只可惜她死后,少爷便再也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了。”
谷雨听了这话,眸子不自觉睁大,心里顿时有种预感,这老管家似乎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管家对她的反应很是高兴,又说道:“其实也是老奴多事,这些年看着少爷长大,总是很心疼他一个人的,身边除了夫人昔年亲手送给他的佛珠,他其实什么也没有。”
“那串佛珠,是姜屿的母亲送给他的?”谷雨问道,她依稀记得那串菩提珠的模样,很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是没想到……
“是的,是夫人临死前,在病床上送给他的,当时她正在与老爷闹离婚,不料出了车祸,最后她亲手将那串佛珠交付到少爷手中,是因为佛珠能净化心灵,希望能改掉他身上的戾气。”老管家轻声细语道。
“原来是这样……只是,难道姜屿小时候就有……这种偶尔暴戾的一面吗?”谷雨接着问道,目光不自觉闪烁起来。
毕竟是在姜屿的管家面前,说姜屿的负面,所以她总是会心虚几分,稍微多措辞几分的。
管家叹口气,花白的头发显得更沧桑了,对谷雨说起了一桩陈年旧事。
姜屿的父母是在学校认识的,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恋,后来很顺利地结婚生子,有了姜屿。
当时姜家在A市不算顶流的豪门,姜屿的父亲顶了很大的压力,去经营操控这个大船,最终做出了一番成绩。
但是人在压力之下,难免需要释放精力,姜屿的父亲不知怎么,突然开始虐童了。
这个事情一开始做得很诡秘,只不过是偶尔叫姜屿在身边,大声地责骂他,小到东西打碎,大到成绩不理想。
其实姜屿怎么会成绩不理想呢,他一直很聪明,在贵族学校始终保持年级第一的排名。
姜母也很不能理解丈夫的苛刻,但是她性格软弱温柔,只能告诉姜屿,要更努力些,父亲才会夸你。
姜屿长得像母亲,性格也与她如出一辙,眉眼尽是江南小雨般的似水柔情,可久而久之,便开始沉默寡言起来。
后来,他的身上,开始出现这种各样的伤痕。
老管家当时才三十多,伺候他穿衣服时,被那隐蔽的痕迹吓得瞠目结舌,正要去告知主人家,却被姜屿轻轻拽住衣角。
八岁的姜屿,支起个难看的微笑,轻声道:“别去,去了我要更惨了。”
老管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竟然有人这样虐待自己的儿子,可是姜屿一味坚持,他也只好暂时作罢。
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姜母很快在陪着儿子游泳时,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