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了,属下先告退。”
他得了回复便要离开,只离开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秦姝落。
秦姝落与他四目相视,似是察觉到些什么,旋即淡然自若地将眸光挪开,看向萧洵床边的玉带。
沈陵川也躬身退出房间,倒是萧洵气得多骂了两句,斥道:“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以为仅凭他一个滇西首领便能给皇姐不堪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秦姝落敛眸不语。听着萧洵的怒骂,半句话也未曾搭腔。
萧洵骂完之后,似乎才想起萧沅和秦姝落之间还有龃龉,便又立马收声,而后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装作好似不曾骂过一般。
秦姝落倒是不曾注意这些,替他拍了拍后背,道:“不值得为这样的人动怒,免得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萧洵看着她乖乖点头。
秦姝落又道:“你今日也累了,好好歇着吧,我也先回房了。”
萧洵轻嗯一声,而后看着秦姝落起身出去,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整个屋子里一瞬间便空寂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而屋外,离书房不远处,秦姝落不过转了一个拐弯就看见了本该离去的人。
她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嗤笑一声,问道:“阿木拉真的说过要和离吗?本宫怎么不曾听说。”
萧洵终日卧病在床许是容易被蒙蔽,可她却是真的从未听闻。
沈陵川站在回廊上,看着不远处的夕颜花,到了傍晚,浅紫色的花瓣格外迷人,他笑笑,回道:“太子妃……看破不说破。”他的声音温和之中又似乎带着某种挑逗的意味。
倒叫秦姝落都看不明白了。
“挑拨阿木拉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姝落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沈陵川莞尔,“娘娘应该问,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他眸光澄澈看向秦姝落,似是一片光明清澈,没有任何保留和欺瞒,任凭秦姝落如何打量和探究,也毫不畏惧。
秦姝落一时间揣摩不明白,不过对她有利无害便足矣。
她扬了扬唇,微笑道:“沈大人可别玩得太过火,自己栽进去了便好。”
她路过沈陵川身侧之时,压低声音道:“毕竟大人于我而言,还很重要。”
秦姝落身量在他脖颈处,离他离得又近,呼吸也离他那般得近,打在他的颈间,让人身上的寒毛都不自觉竖起来了。
沈陵川眸色顿时幽深不可触底,呼吸都灼热了几分。
秦姝落好似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浅浅一笑,眸中流光淡转,而后站直身子,微微颔首,拂衣而去。
徒留沈陵川一个人站在回廊之中,手指不住地磋磨,半晌才离开太子府邸。
第74章 五月初五,过端午。不仅皇家忙着祭祖,平民百姓,各家各户都没
五月初五, 过端午。
不仅皇家忙着祭祖,平民百姓,各家各户都没闲着, 插艾叶、喝雄黄酒,戴香囊。
这是秦姝落自出嫁之后第一个端午节。
上一回还是在秦家的时候, 身边还有很多人作伴。
可如今……
秦姝落静静地端坐在铜镜前,任由碧书给她梳洗打扮。
心思早不知道飞往了何处, 瞧这时间, 汴河边的龙舟赛应该已经开了吧, 也不知道今年是谁家争得第一,夺得头筹。
秦姝落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过去种种恍惚间还在昨日。
碧书给她插上最后一支玉簪,看着镜中的女子,也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她轻声道:“姑娘, 听说表小姐已经生了, 是个男孩, 说是取名念钰。”
闻言, 秦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