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是秦姝落扶着他,才勉强站稳。
秦姝落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拧着眉,瞪着他,眸中尽是担忧,道:“你逞什么强?还说不要吃药。”
萧洵乖乖躺下,他靠坐在床头,经方才这么一折腾,脸色有些煞白,秦姝落喂了他一颗蜜饯,他看着秦姝落,一双鹰眼晦暗不明,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最好还是吞咽了下去。
秦姝落又把药喂到他的嘴边,萧洵看着那碗黑沉沉的汤药,轻声道:“阿落,你喂我什么我都会喝的,哪怕是毒药。”
秦姝落与他四目相对,脊背微微发寒,而后轻笑道:“说什么傻话,还不赶快喝药好起来,明日端午,祭完祖明阳公主就要离京,你还要送她呢?”
萧洵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忽然伸手将汤药接过,一口气便喝完,而后将人揽进怀中,把人扣得死紧,秦姝落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出声抱怨道:“萧洵,你抱太紧了。”
“嗯……”萧洵嘴上应着,可手上却越收越紧,似乎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一般,他低声道:“阿落,无论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都可以冲我来,我绝无怨言。”
秦姝落被扣得后背都疼了,根本没心情听他说的什么话,她忍不住挣扎,却忽然听门口传来一道通传的声音。
“殿下,娘娘,沈大人求见。”
秦姝落一回眸,只见碧书就站在门口,身旁就是沈陵川,面色沉沉灼灼,让人看不大出他的情绪。
时隔多日,沈陵川倒是第一次上门。
秦姝落这下才使了狠劲儿从萧洵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重新坐直身子。
萧洵也收回了手,看向屋外的人,眸色冷淡至极,而后不带一丝谦虚道:“进。”仿佛一瞬间方才那个脆弱哀求的男子便消失了,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秦姝落有时候不得不感慨,萧洵演戏的能力比她强太多了。
沈陵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目睹了这一切似乎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他沉静一两个呼吸,而后便抬步走向内室,一如往常那般,朝萧洵和秦姝落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可不论他们怎么掩饰,那一分掩饰不住的疏离还是横亘在了所有人中间。
秦姝落眼睫微颤,这世界上果然没有什么是拆不散的,如果有,那也只是下的功夫不够,就像是她和宋钰,再相爱最后不也只落得个阴阳相隔的下场。
本就是夏日,天气开始炎热起来了。
可屋内的气氛却冷得几乎能将人冻僵。
萧洵不开口,秦姝落也不好越过他去。
她轻咳一声,柔婉道:“既然沈大人找你有事,那妾身便先出去了。”
可还不等她,萧洵便直接按住她的胳膊,冷沉道:“你就在这儿。”
他看向沈陵川,淡道:“有什么事,说吧。”
沈陵川垂眸,道:“回殿下,驸马向礼部递了帖子,想要跟明阳公主和离。”
闻言,萧洵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一团,“阿木拉要和离?他算什么东西,竟敢欺负到皇姐头上。”萧洵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整个人气场都暴怒了几分。
叫身旁的人瞧了便觉得害怕。
沈陵川赶忙又道:“殿下先别动怒,属下已经将折子截了下来。只是属下以为此事还是需要告知殿下一声。”
萧洵冷哼一声,“他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他难不成以为没了他,孤就拿不下滇西了?你尽可敲打他,他若还敢动这样的心思,孤不怕给皇姐换一位夫婿。可他也要想明白了,我萧家从无和离,只有丧偶。”
沈陵川颔首,“殿下说的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