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戴着一串佛珠。
看见秦姝落的第一眼,便道:“你都这么大了呀。”
秦姝落忙行礼道:“见过王妃。”
平南王妃坐下喝茶的动作一顿,淡声道:“坐吧。我年岁比你娘小,若是不嫌弃的话,你就唤我一句许姨吧。”
秦姝落从善如流道:“许姨。”
平南王妃脸上这才带了些笑容,她倒了一杯茶,递给秦姝落,道:“我这儿简陋,你将就着喝吧。”
秦姝落接过茶杯,啜饮一口,味道极其苦涩浓重,她忍不住蹙眉,见平南王妃看着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知礼数,吐了吐舌头,尴尬道:“让王妃见笑了。”
可平南王妃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笑道:“我第一回喝这茶的时候,也是在想,这世上原来茶也能这般难喝。”
她把茶一饮而尽,看着秦姝落的眼神颇有些宠溺,莞尔道,“你娘定是很娇宠你,不曾让你吃过什么苦头。”
秦姝落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母亲待她确实如珠如宝。
许连夏垂眸,慨叹了一句,“我爹娘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娇宠我。”
秦姝落知道平南王妃的父母早亡,之后她家中便再无一人,只能回南城老家投奔叔父。她紧紧捏着茶杯,想来那些时日,许姨应该是吃过不少苦头。
许连夏见她不出声,也是,同小孩子聊这些做什么,她换了个话题,拿出了方才秦姝落送她的药包,问道:“你拿来的那药包味道倒是奇特。好闻又醒神得很,你是怎么想到送我的?”
秦姝落放下茶杯,忙道:“那药包是专门用来治理魇症的,对常年心神不宁之人,有奇效。母亲说,许姨同我一样,也曾受过天大的委屈,我想着对您应该有效。”
闻言,许连夏把玩药包的手一顿,她看着秦姝落,她如今这般年岁和自己当初被迫回到盛京城简直差不多大,那时候的她远不如现在的秦姝落这般勇敢胆大,敢去求并不熟悉的人,她唯一做出过的反抗也不过是在手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许连夏敛眸,她把药包放在桌上,柔声道:“其实你娘来找过我一回,将你的事情都告知我了。”
闻言,秦姝落猛地抬眸,“母亲来寻过您了?”
许连夏笑笑,续道:“我与你娘同出身在武将之家,低头求人是最难做的事情,你娘很心疼你。”她看着秦姝落的眼神充满了艳羡,她有这样待她好的父母,而且双亲健在,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家庭。
“母亲待我,我无以为报。”秦姝落回道。
许连夏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又露出些为难,“可你的事,我也帮不了你。”
闻言,秦姝落脸上不可避免地充满了失落的神色,她想说些什么缓和,可又觉得此刻再说什么都显得虚伪。
许连夏避开她的眸光,苦笑一声,直白道:“我若是真能左右他们的想法,这一生便不会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了。”
秦姝落不免心中一凉。
只听她继续道:“阿落,我便也如此唤你吧。你和你娘想求人,却实在是寻错人了,若只是一场宴会,我或许还能有说得上话的地方,可你想让太子放手,我说话实在是无用。平南王……”她说话的声音顿了顿,随即道,“和他都是一样的人,也未必会因为我而愿意帮你。”
秦姝落眼睫微颤,许连夏也看不得她这难过的模样,就仿佛当初那个无助的自己在向如今的自己求救一般,可如今的许连夏还是救不了当初的她。
她缓缓站起身,道:“回去吧。我要念经了,就不远送了。”
秦姝落看着平南王妃回房,指甲死死地掐着手心,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就好像如今的平南王妃会是将来的她一般。
她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