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几个。”
阿宁点头,对日前发生的跟踪心有余悸。
她又将手中的书信摊开给陆霁云看,眼睛里都是溢出来的开心,“爹娘说这几日要来上京,哥哥去渝州前还能一家团聚。”
陆霁云前几日就已告诉阿宁景帝对他的打算,不是进翰林院,而是去了中州五社之一的渝州任使渝州通判。
渝州虽比不上泽州的富庶,但却地处要塞,西临大凉,下接西南,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如若不然,蔺家那位侯爷也不会选择在渝州盘踞十几年。
而陆霁云,便是景帝挑破这条巨蛇七寸的一把利刃。
见小姑娘欢欣,陆霁云也跟着缓和了面色,“是啊,我家小妹如此聪慧,心思纯良,将帮扶堂建的这般好,不说是为兄傲之,便是爹娘也与有荣焉。”
阿宁扬了扬脑袋,“哥哥这般夸我,我也就受下了,毕竟小女子也是鹤卿公子教出来的,可否求哥哥给我的铺面写几个大字?”
陆鹤卿的字,风骨俊秀,千金难买。
“鬼灵精”,陆霁云摇头笑出声,“你要多少都给你。”
自从茶楼与其他铺面都换上陆霁云写的对联后,说一句迎客如云都不为过,阿宁被陆霁云的人护着,几日忙着商铺与帮扶堂的各种杂事,恍然间反应过来竟几日都没见到北司的那群人。
还有薛敖,少见的没有缠着她。
阿宁思忖,莫不是北司现在真的很忙?
她这日正在与茶楼的大掌柜对账,却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妇人,那妇人手里签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小女孩,面露难色。
那小娃娃哭喊着要门口糖人铺画的大马,咧开嘴哭的时候露出残缺的牙齿。
一看就是吃糖吃多,致使她生了坏牙。
正值午时,上京陡然变热,妇人一头汗,女娃娃又在与她哭闹着,她被茶楼里的人围观窃语,抬脚欲走。
阿宁喊住她,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
“我是阿宁,你叫什么?”
小女娃眨巴眨巴泪眼,躲在妇人身后怯生生地回道:“圆圆,我叫圆圆。”
见她脖子上挂着海棠花包,阿宁又轻声问她:“圆圆喜欢花神吗?”
小女娃点了点头,小小的幅度掩不住她的开心。
“花神娘娘喜欢漂亮的姑娘”,阿宁懊恼地叹气,“若是牙齿都黑了没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圆圆一下子捂住嘴巴,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见她这般着急,阿宁拉过她的小手,循循善诱,“像圆圆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最是招花神娘娘的喜欢了,对不对?”
圆圆重重点头,“对!”
她拉了拉妇人的手,摸到一层细汗,虽是年纪小,也知道自己在这般热的天气胡闹是不对的。
“娘亲,我们在这里喝壶凉茶吧。”
“好”,妇人松了一口气,摸摸圆圆的脑袋,轻声向阿宁道谢,“多谢姑娘。”
阿宁抬起头安慰她,却被映目的这张脸惊到。
妇人长得并不惊艳,只不过神色温柔,举止文雅,叫人看着舒服,但她左脸上那连成一条线的三颗小痣叫阿宁吸了一口气。
——这不正是薛敖托她帮忙留心,遍寻无果的人吗?
她听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