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虎生气了,“小豆又欺负人!”
这对小姐弟夸张地追逐打闹起来,刘小麦看着他们笑。
真是两个活宝啊。
还有一个大活宝在身边呢, 刘二柱跟张秀红卖惨:“红子,我之前那一跪太用力了,你看看, 我膝盖都跪伤了。”
说着, 他要动手卷自己的裤腿。冷风一刮,他嘶嘶抽凉气。
“行了, 行了。”张秀红嫌弃地把他裤腿放下来, “别撸了, 回家撸行不行?”
“好的, 红子, 我都听你的。”刘二柱腻歪极了。
刘小麦默默地抖了抖自己袖子, 抖出一地鸡皮疙瘩。
啊啊啊啊怎么就她一个人,寂寞,凄清, 冷!
“小麦, 你怎么不跟你同学一起出去玩呢?”刘二柱奇怪这个事情。
他的参照方是刘四柱,刘四柱在公社中学念书的时候,开销极大,狐朋狗友特别多,轻易不回家。
“我又不是我四叔,我不交狐朋狗友。”刘小麦满口拒绝。
笑话,那会儿刘四柱是仗着自己年纪比同级的学生大,混事混得很开。
她刘小麦年纪可是比同级的学生小啊,还混什么事,别一不小心被人打了。
有被害妄想症的刘小麦时刻注意人身安全。
张秀红却想起了她的妹妹张秀英,“小麦啊,我记得你小姨娘那会儿,也特别喜欢交朋友,还动不动往县里跑,说是要发展人脉。”
“我们王老师不喜欢我们搞这些,他觉得这是歪门邪道,他就想我们专注学习,搞好学问。”刘小麦说道。
“你们王老师真不愧是念过大学的,搞得像过去的秀才公一样。”张秀红笑了。
刘小麦也笑了,哪有哟,王老虎脾气爆性子直,秀才公何能及他也。
“别说我了呀,”刘小麦道,“爸啊妈啊,你们就不担心我奶吗,她还在医院躺着呢。”
“有什么可担心的哦。”张秀红毫不亏心,“她三个儿子都在那呢,谁敢亏待她吗?”
要是只有一个儿子伺候她,那可能亏待她。三个儿子跟斗牛一样在她的病床前斗着,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结果只能是一个都亏待不了她。
张秀红什么都替刘老太想到了,还把这其中的厉害一点一点剖析给刘小麦听。
“我懂了我懂了,”刘小麦说道,“这就叫三权分立,相互制衡。”
“?”张秀红听不懂了,“什么三什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