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口反对,就被刘二柱拍了拍胳膊打断。
“别说了三柱,听你嫂子的,不会有错的。”
怎么有脸说出口的?刘二柱你脸呢??
敢情被安排的不是你们家,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三柱脸上的笑容再也不会有了:“我不同意,这件事就跟我没关系。”
“孝顺妈的事情,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张秀红很是唾弃,“你这个意思,还是指望四柱把妈抬到老叶家休养?三柱啊三柱,你这不是存心跟四柱作对吗?”
刘四柱脑子一炸,脱口而出:“到老叶家不可能!”
病床上,刘老太的眼睑颤动了一下,一行老泪从她左眼睛缓缓漫出来,顺着太阳穴淌到了干枯花白的头发里,终于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她,那头,刘三柱和刘四柱这兄弟俩个都不想要刘老太,又推推搡搡起来了。
“不要动手,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行不行?”张秀红忧心忡忡地拉架劝架。
然后“咕咚”一声,不知道谁推到张秀红身上了,她当时就倒下了。
倒下的姿势很讲究,头是最后落下去的,一看就是老艺术家了。
刘大柱和潘桃这两个见多识广的只消一眼就懂了,刘三柱和刘四柱这两个远离松梗大队很多年的却懵住了。
“二嫂……?”
“红子啊,你怎么了啊,你怎么又倒下了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哟?”刘二柱噗通一声就跪倒在旁边了,涕泪横流。
“救命啊,我妈低血糖!”刘小麦说出属于她的台词。
张秀红同志想要白喝葡萄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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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红喝了一口葡萄糖, 整个人心满意足、飘飘欲仙。
“妈, 那个是什么味呀?”
走在回去的路上, 刘小虎忍不住问。
“是药, 医院里的药, 你觉得是什么味?”张秀红摸了摸嘴巴, 一边回味一边骗小孩子。
刘小虎懂了:“药都是苦的。”
刘小豆瞧了他一样, 摇头晃脑:“小虎笨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