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了。”
沈煜紫眸一弯,修长的手指顺势拿起水杯,借由喝水掩饰了浓重的笑意。
“顺便说一下,你屁股也挺好看的。”
沈煜一口水喷了出去。
楚楚哈哈大笑,起身用手帕帮他擦水,沈煜也笑了起来,不知怎地,二人就对着狂笑起来。
那些记忆带来的刺痛情绪莫名地便淡了许多,笑着笑着,沈煜觉得,把自己剖开,也没那么疼了。
“现在想想,真是很奇怪。”沈煜道:“明明在草原的时候,我们处境那么艰难,尚能相依为命,回到了大胤,住在了皇宫里,有锦衣玉食,再无性命之忧,母亲却容不下我了。”
“想来想去,就是那些流言蜚语吧。中原人自诩礼仪之邦,瞧不上鞑靼茹毛饮血,可他们说出来的话,却比鞑靼人更难听。”
“当面的,背后的,甚至连他们的眼神都能讥讽人。”沈煜摊开手,道:“所以,语言比刀枪更渗人。”
怪不得呢,楚楚心想。沈煜极恨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一旦被他知晓,轻则拔舌,重则砍头。
楚楚摸了摸嘴,心想自己的舌头能留到现在也真不容易。
“母亲觉着,只要我活着,人们就不会忘记她在鞑靼遭受的屈辱,所以想要新生,我非死不可。可即便那样,我也希望母亲活着,如若不然,我汲汲营营又有什么意思?我没有喝她端来的毒汤,反而在她的吃食中下了让身体衰弱的药,那药虽能让人四肢无力,却不会伤及根本。”
“可母亲却开始怕我,我在她床前侍疾,她看着我发抖,不肯吃东西,等我真的坐上了王位,她又开始恨自己引狼入室,让我这个异族人残害皇家血脉,登上了大胤的皇位。”
“太医说心病难医治,母亲忧思过度,又不肯服药,他无能为力。”
沈煜深吸一口气,问楚楚:“你说,我只想要她和以前一样,为什么她不愿意?”
楚楚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遭遇过不公平的待遇。在那个封闭的小县城,谁家都没有秘密。“婊子的女儿”“她妈妈偷人,她以后肯定也是个偷人的料!”这样的话,伴随着她整个青春期。但好在她有奶奶支持,也在成长过程中接受过其他的善意,所以才能一步一步走出来,练就一颗强大的心,不惧流言蜚语。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幸运。
公主的遭遇无疑是可怜的,她的悲剧是时代命运和性格共同造成的,并不完全是沈煜的错,也并不完全是她自己的错。
沈煜并没有真的想让楚楚回答,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他目光盯着某一点,执拗地说道:“不过,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一直陪着我。”
楚楚:“就是把她做成干尸?”
沈煜没说话,观察着楚楚的表情,过了会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