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总”,他想听江应喊自己游小时。游时执拗地别过头,没松手,抿了下嘴唇。
“好。”江应深深看他一眼,点点头,松手,接着砰一下关上门。
游时愣了会儿,睫毛很轻地颤了颤,垂眸看向手里的合同,外面雨水太大,这么大的文件他不能保证安然无恙地带回去,他拍了两下门:“有伞吗?外面下雨了——”
在他拍第三下的时候门打开了一条缝,一把伞从门缝里扔出来,门又重重地在他眼前关上。
游时:“……”
游时蹲下来,捡起来那把伞。
伞断了好几根伞骨,伞面塌了一半。游时蹲在楼道口,笑着扯了扯断裂的伞骨,心想也不是不能用,或者用雨伞把文件一包,只要合同不淋水就行。
他拿着断裂的伞走下楼梯,忽然听见身后门锁舌轻轻弹开的声音,江应硬梆梆地叫他:“喂。”
游时回头,江应出现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不让门关上,他眉头微微皱着,对他说:“伞坏了不知道敲门吗?”
“我——”游时想说什么。
“进来吧。”江应打断他的话,往旁边侧了一步。
—
游时跟在江应身后进了屋,打量着这套他住了很久的房子,全都没变,就连猫爬架都放在原来的位置,甚至桌子上的花瓶位置也没变,只是如今瓶子里空空如也。
“家里……只有你自己吗?”游时忽然问。
“嗯。”江应说。
“奶奶呢?”游时问。
“她住原来那里,住习惯了。”江应说着,回头,“这之前是你的房子,我就不跟你介绍了。”
游时没说话。
黄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看见游时,先是警戒地瞪大眼睛,又耸了耸鼻翼,确定眼前这个人有点熟悉之后,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踱步过来,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游时垂下来的指尖。
游时手一动,想要去摸他,黄花一个激灵,又缩下身子,钻回角落。
他手停在半空,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他快要不认识你了。”江应说。
游时鼻头更酸了。
江应说完就进了里面的卧室,留他一个人在客厅,游时没有乱逛,走到沙发角落坐下,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没过一会儿,卧室门响了一声,江应从卧室里出来,游时一个激灵站起来,退到一边,坦然看着他说:“等雨停了我就回去了。”
“哦,”江应把怀里抱着的毯子和枕头扔到沙发上,没什么语气地说,“回不回去随便你。”
“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