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通。
游时心说没听见吧。
第二个电话还是没通。
游时怀疑江应在上课。
……
在电话的嘟嘟声中,他恍然觉得,如果江叔叔做这种事,他一定会冲上去叫住他。
等时间接近晚上十点,电话打了七通,游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快步冲下楼,不顾冷风跑着去了江应家。
家门是锁着的,里面没有亮灯,似乎关于江家的一切都消失了。
门口没有停着的电瓶车,没有江妈妈侍弄的花,阳台上没有晾着的衣服。
门上挂着的铁锁不知道多久没动过了,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
当天晚上,他吃了两场闭门羹。
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站在江家门口,一边机械地敲着门,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
手指被生铁冻僵,但他没什么感觉。
终于邻居被敲门声吵醒,披着睡衣从窗户探出头,骂着说:“大半夜的别他妈敲了,那家没人了!”
游时又机械地敲了两下,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喃喃说着:“搬走了吗?”然后低着头站在大门口。
邻居看了门口站在秋夜里的少年一眼,身上衣服薄,手指头都红了,却好像没知觉似的,他摇摇头,说了一句:“神经病。”
当晚十四通电话,没有一个接通。
“发生了什么……”游时目光收回来,转回头看着江应的脸,笑着说,“无非就是那天我才发现你搬走了,那是你搬走的第几天?第三天,第五天,还是一个星期?”
字字诛心。
江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他看着游时晦暗不清的眼睛时,他又想起了那时看着十四通未接电话的心情。
“原来你还看得到通话记录啊,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游时转过头,轻笑一声,“你说走就走了,回来干什么?你说我不讲信用,你自己倒是挺讲信用。”
江应抬起眼睛看他:“什么?”
“你和四中那人不对付,”游时偏过头看他,“你是因为他走的吗?”
江应气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这个走的?我是傻逼吗?”
“你不是吗?”游时下意识就接了一句。
江应:“……”
游时说完,意识到自己嘴有点快,有些烦躁地一抓头发,低下头踢了下脚下的小石子,“那到底因为什么?”
等了许久,江应没说话。
游时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转回头继续往酒吧里走。
“当时……”江应忽然开口,听声音能听出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