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生气,又气又烦。
江应偏头躲过,笑着问:“要打一架吗?”
游时:“……”
问个屁啊,看不出来吗?
江应尝试反剪住游时双手,游时一个肘击顶到他心口,江应顺势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问:“你不是答应过不会来吗?游时你什么时候会骗人了?”
“你不是说过不管我了吗,江应你也说话不算话。”游时反讽回去。
江应冲他一笑:“你知道我在管你啊?”
游时:“……”
他一伸手把江应拽了过来,两人距离在刹那间靠的极近,游时看着他眼睛开口:“以后别来了。”
说完,他松开手,顺势推开江应,两手插着兜往酒吧里面走,那里音乐嘈杂错乱,人和人纠缠在一起,又貌似没多少感情。
没打尽兴,游时其实有点不爽。
他闷着头往里面走的时候,江应忽然叫住他:“游时,16年9月27,那天晚上,你给我打了十四个电话,那天……怎么了?”
怎么了……
游时停下脚步,没回头,依旧背对着他,看着前面桃红柳绿的人群,思绪却蓦地被拉远。
那似乎是初二升初三的暑假。
游时的初中学校升学率很高,学校悄悄安排了暑假补课,他平常的时候都住宿在学校,补课期间宿舍不开放,他只能回家住。
上完晚自习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游玉书说好了来接他,他在校门口等了40分钟,没等到人,他当时甚至没什么感觉,没什么表情,习惯性地一个人顶着寒风往家里走。
那时候他们家还没搬家,距离初中有点远。
只是后来在家门口撞上了游玉书,和他搂着的那个女人。
游玉书看见了游时,游时想喊一声“爸”,又不知道为什么没出声,只眼睁睁看着游玉书皱着眉头在他面前关上了家门。
游时把那句没叫出口的“爸”咽了回去,字句咽下去的那一刻,他突然不是很想回家了。
他其实早有预感,这时候没出声叫住游玉书,兴许自己也是让这个家分崩离析的同谋。
他站在门口的时候,下意识想找江应。
他和江应也不是每天都联系,江应现在毕竟高中,而自己初中不允许带手机,俩人上次联系还是在很多天之前。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给江应打了电话。
在心底默默琢磨好说辞,似乎只要电话接通,他就能够离开这个狭小且逼仄的楼道,不用面对冷冰冰的防盗门,就能够满心欢喜地接过来一碗江妈妈烧的热粥。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