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流泪不止,就算是这样还是无情地被士兵重新押回殿中,丢在了地上。
天顺帝一样的凄凄惨惨,瘫坐在地上,抱着皇后哭唤,看向萧沫的目光满是恨意。
倒是钱如晦老当益壮,看得出很痛苦,还是挺直背脊站在位置上。
萧沫冷笑地扫过殿中文武官员:“你们对本宫主很不满,觉得挨打委屈了,可是本公主却觉得还不够。若是真的被送到北狄,面对的将是比你们凄惨百倍千倍的处境,连命都会丢在那里,到时你们可会为本公主掉一滴泪,道一声可惜?”
她冷冷朝着寻死觅活地朝臣道:“连这些该承受的惩罚都接受不了,想一死了之的随便。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的货色,想来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少你一个不少,想死,请吧!”
众人都被萧沫的冷酷无情震慑住,她是真的不把文臣舆论放在眼里啊!
想想也是,人家都是‘神女’了,有的是百姓崇拜信仰,何必在乎文官的看法呢?
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萧沫有趣地道:“这就是了,事要一件件来,账要一件件算,这才哪到哪呢?”
她视线投向钱如晦:“钱相,你家的小女儿还好吗?她曾经送给本公主一件刻苦铭心的礼物,本公主也准备了一件回礼给她。”
钱如晦颤了一下,后背的伤处似乎更疼了,该来的总会来,想躲躲不过,这是轮到自己单独的账了。
钱府。
钱玉质破布似地被从后院拖出来,送进了皇宫。
有的账,该清算了!
第166章
“让开, 本太子命令你们,让孤过去!”寂静的金銮殿外,萧承安色厉内荏地威胁横刀挡在自己面前的‘叛军’。
“公主殿下有令, 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再要闹事,休怪在下等不客气!”为首的士兵冷酷地拔出刀柄。
看在萧承安年纪小,也未有其他劣迹的份上, 萧沫懒得跟小孩子计较, 只派人看守他,结果萧承安却不管不顾地跑出来, 硬要闯进金銮殿。
萧承安肩膀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目光中露出惧意还有愤恨。
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好像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京城落入叛军之手, 连皇宫都失陷。父皇母后, 还有萧婉,包括自己都成了看不起的那个乡下野丫头的阶下之囚。
他惶恐,惊惧, 不知所措 ,更知道那女人最憎恨的肯定是代替了她身份的萧婉, 所以哪怕心里再害怕, 他还是想找到姐姐, 站到面前保护她。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一群士兵押解着一名少女朝金銮殿方向走来, 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钱玉质面无表情地走在皇宫中,自城破后她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到了如今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