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还是人吗?”萧沫身上隐隐冒出寒气,显然是被激怒了,“他们同样是人,你到底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不是我,”胡知府踉跄后退,疯狂地摇头否认,“不是我指使的。”
“怎么啊,你们听到了吗,朝廷发给我们的救灾粮都被上头大人们贪了?”
“不止如此,好像在说清河决堤是有人故意破坏的,就是胡知府指使的。”
粥棚的空地上传来阵阵议论声,胡知府等人一僵,才发现萧沫并未让人清场,他们说了什么话都被灾民们听到了。
人群中不知谁爆发出了悲怆的哭泣声,抽泣着道:“我家就在清河附近,那晚河水决堤,全家死得只剩我一个人了。如果真是有人指使的,我要给家人报仇,杀了那丧尽天良的东西。”
群情激愤,他们被听到的砸碎了理智,一个个对着官员们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啃咬他们。
就是他们,不把百姓当人肆意践踏。
那种愤怒和悲伤,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颤抖畏惧,以胡知府为首的官员战战兢兢地缩成了一团。
“没有,没有,本官什么也没干。”胡知府崩溃了。
萧沫怒不可遏地道:“你一个人害死了多少人命,百死不能赎其罪,你说我把你交给他们如何?”
胡知府恐惧地看向围过来的灾民,他们每一个人眼中都充斥着仇恨,他相信自己一旦落到他们手上,一定会被愤怒的人群撕成碎片的。
他失控地大声喊道:“本官绝对没有贪污四十五万两白银,银子到我手上的时候只有二十万两了。”
胡知府知道自己完了,能不能保住命另说,但仕途肯定没有希望了,既然如此,凭什么要为其他人背锅?
萧沫皱起眉头,质疑道:“当初问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承认交接没有问题,安王足额足量交到你手上的。”
到了这个时候,胡知府干脆破罐子破摔,他苦笑道:“本官真的没有骗人,当初交接的时候数量是对的,可是过后才发现装在箱里的银子是假的。”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银子被人调包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能做到不动声色调换大批银两的人不多,有这个胆子的不是自己这方的,那就是安王。
可是那时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在交接手册上签字画押,事后出了问题安王可以一推三不知,朝廷要问责的话只会将他收押□□。
而后安王的人又找上门来,言语中有收服他的意思,因为把柄在安王手里,在对方一番软硬兼施的威胁后,他